叶支花晚上,也睡不好。
一闭上眼,就想起看到的门外那一胖一瘦。
对方眼神,绝对不是看热闹的眼神,而是带着审视和狠戾。
竞争同行?
可是中式快餐业,刚刚萌芽,还没到厮杀的地步。
万齐山那一伙?
叶支花心口差点跳出来。
也不对,那一伙跟丧家之犬一样,而且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摸到她这里。
要报仇,此时此刻也得冲彭怀安和顾组长去。
她这种小虾米,一时半会想不到。
会是谁呢?
叶支花,隐隐约约有个怀疑方向。
第二天,她就早早起来去餐馆。
给彭怀安打了份清粥,配了两小菜。
提到医院,医生刚查完饭。
叶支花往外摆饭:“正好,趁护士扎针前赶紧吃点。”
彭怀安撑着坐起:“阿姨,您不用天天往这跑。”
“你这孩子,咋还那么客气呢?”叶支花将吃饭的小木板给她摆好:“吃你的吧,你爸呢?”
彭怀安小声说:“一早就赶飞机,回去了。”
单位多忙呢,彭老二都是抽空过来的。
叶支花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咋说。
彭怀安真可怜。
不过她没空可怜,坐在旁边看着彭怀安一口一口喝粥。
叶支花想了想,突然问:“你说省城,黑恶势力嚣张不?”
彭怀安舀粥的手一顿:“有人找事?”
“啊?没有!”叶支花否认:“我就是问问……好奇嘛!你们正严打呢,F市和G市动静这么大,省城的流氓就算想办坏事,也得躲躲风头,对不对?”
她之前帮肖霸天,将几个拦路的流氓给办了。
也不知道昨天那两人,是不是同伙。
叶支花思来想去,没忍住,问出口。
但又不想跟彭怀安说太清楚。
这小子,又得不耐烦。
她何必让对方觉着,自己送饭,是有求于他呢?
平白被人瞧不起。
而且没流氓那么傻,风口上闹事吧?
叶支花不再提这个事,催着彭怀安赶紧趁热吃饭。
吃完,她去水龙头那刷碗:“你躺着吧,我刷完就直接走,不来找你说话了?”
彭怀安过意不去。
见护士还没来扎针,他挣扎着起来,想找叶支花具体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是不是惹到什么人?
刷碗的水龙头,就在洗漱间外间。
叶支花正蹲着刷饭盒,就听到丁母那熟悉的声音:
“准没错,咱家安泽,肯定是被缠上了!”
“见过攀高枝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可着一家坑。”
“叶支花,可真会挑人!”
叶支花:“……”
起先还不确定,最后都指名点姓啦!
她甩甩洗好的饭盒,站起,转身,毫不客气,跟丁母脸对脸:“呦,这不是俺们县曾经的妇女主任吗?您也背后说人坏话啊?”
丁母:“……”
千想万想,没想到在这能碰到叶支花。
说人坏话,被当事人撞到,太尴尬了。
但妹妹在身边,丁母不能认怂。
而且她确实烦叶支花,于是直言不讳:“实话而已,怎么就背后说了?”
“当面我也要说,你就是钻营,处处攀高枝,谁跟你一样?反正我是看不上!”
叶支花不冷不淡的回:“总认为别人是攀高枝!”
“圣人云:良禽择木而栖。”
“鸟都知道挑高枝,你难道还不如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