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奈德冷笑着，凑到维尔汀耳边低语，“所谓的‘正义’基金会，可是连‘暴雨’的存在都不敢公之于众呢。”

“什么？！”维尔汀瞳孔收缩，将斯奈德推开，并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术杖。在斯奈德开枪之前，通过术杖释放法球命中了斯奈德。

法球结结实实砸在斯奈德胸口，少女闷哼一声，再次倒退几步，舞台下的人群发出高昂的欢呼声，他们好久没见到斯奈德吃瘪了。

“他们都跟你说了什么？”维尔汀高举术杖，指着斯奈德，斯奈德则是轻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跟我说什么都无所谓，倒是你们——”红色眼眸变得暗淡，一股冷意似乎化作实质，从斯奈德眼中飘出，她的声音低沉，“戴着‘正义’的帽子，却做着无耻之事，真令我感到恶心！”

再次摁下扳机，一颗子弹从维尔汀发梢擦过，一颗被维尔汀用神秘术挡下。在这一刻，维尔汀闻到一股浓烈的，柑橘的气味儿。

要是换做行动队长上台，估计现在就被斯奈德言语攻击整得破大防了。维尔汀依然从容镇定，眼神如水一般平静，“原来如此，你去过基金会。任务胶囊上的柑橘气味，是你留下的吧？”

“那个橘发老女人真的不小心呢，轻而易举就被我摸到那个小玩意了~”斯奈德重新将枪口对准维尔汀，“说来也遗憾，基金会不收留我，我只能继续执行老爷给的任务喽。”

台上，柑橘的气味儿更加浓烈了，那片羽毛在灯光下飘动，轻盈，却带着杀意。一连串子弹飞射而出，像是宣泄心中的怒火。

闪避，再闪避。维尔汀灵动的身影躲过一颗接着一颗飞来的子弹，仿佛在跳华尔兹，姿态优雅，灵巧如燕，她不出手，是在思考。

“出手啊！维尔汀！我的赌注压在你身上了，快击败她！”

“加油啊！卫冕者，我的全部身家可是全部投在你身上了！”

充当背景音乐的钢琴声急促，热烈，像是热吻的情侣。激烈，再激烈，金钱不断挥洒，酒水与荷尔蒙的气息如雾。不能再冷静，疯狂地喊叫、嘶吼，回归原始的本质，“道指冲到381.17点了？！我去！我再跟五千！”

斯奈德躲过一道飞来的金光，拉开距离，稍微喘几口气，“哈哈！老爷，你比我想的要厉害很多呢！”

从术杖中甩出一道银光，与子弹碰撞，绽放绚烂火花，见斯奈德在换弹，维尔汀便问道：“斯奈德，你加入重塑之手，又想加入基金会，究竟有什么意图？”

“我？”听到这番话，斯奈德再一次摇头，“政府老爷，您是在装糊涂么？‘筛选’不通过的我们，在‘暴雨’之下，除了重塑之手，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呢？‘暴雨’快要落到头上了，谁还在乎遮雨的是屋檐，还是瓦砾呢？”

出现破绽，斯奈德握枪的左手被维尔汀擒住，怎么也挣脱不开，“如果我说，我能提供你遮雨的瓦砾呢？”

对上她碧绿色的眼眸，飞波女郎眼中闪烁着犹豫之色。片刻后，斯奈德笑着，右手边凭空出现一把枪，维尔汀立刻松手，退到安全距离。

“你和他很像呢。”斯奈德叹了口气，“但他现在……还没来找人家呢，像你这种话，我可是听了两次。”

“实现诺言的，正坐在我们身后观赏比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