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阖上的那一瞬,喻霁跪在地上,目光死死盯住喻见,不带半分恭敬。
楚影心下不虞愈甚:“你有毛病啊玛貌?要不是小姐救你,你现在都被那个女人拉回去……”
陈渊的咳嗽声适时传来。
楚影白眼翻上天。
“陈渊,你去准备喻霁的材料,带他去华国暂住,”喻见看向喻霁,“我会联系国内的朋友,带你去看看华国的风景人情。”
她说的是喻霁,而非疮痍满身的“玛貌”。
眼下不只是喻霁,楚影和陈渊都愣在原地。
“华国很多限制,相应也安全很多。你在湮国和翡国形成的各种习惯都得改,等你真正学会做一个合法公民的那天,会有人送解药给你。”
喻霁浑身紧绷:“为……为什么?”
喻见只以为他现在就想要解药:“毒药就当作给你警醒的一道红线,能……”
喻霁心慌起来:“不小姐,为什么您要送我走?”
喻见莞尔,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一个人颠沛了这么久,也该有个不惧风雨的家了。”
一室四人,三人沉寂。
喻霁没有接话,回应喻见的只有颗颗豆大的泪珠。此时的他不需要注重外表,可以哭得涕泗横流。
喻见将纸巾递向他,将陈渊和楚影喊走,留给喻霁一个专属的空间。
可视化门铃还未关闭,里面传来三人的声音。
陈渊:“小姐为什么要救他?”
楚影:“救他于我们,没有一丝好处。”
喻见:“顺从本心,不求好处。”
楚影:“可……”
喻见:“能救人于水火,就可。”
……
室内,一个瘦弱的身影卸下全身防备,瘫倒在地。
*
几天后,另一间总统套房。
尹呈身形笔直地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身后:“老板,那个喻霁没登上去华国的飞机,去了,去了……”
初骁:“湮国?”
尹呈:“老板猜的不错。可要我们的人去接应?”
初骁摇头:“他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尹呈:“夫人那边?”
初骁:“如实说吧。再有半个月,我们也该启程去湮国了。”
尹呈:“那个帕时卡怕国王识破计划,居然还真的跑到湮国躲着。”
初骁只笑不语。
让帕时卡家庭破碎,孤立无援地死在异国他乡,这局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