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扣动某物,下一秒被一双柔荑温暖的手抱住。
喻见朝他摇头。
而一旁的帕时卡见到喻见和邵淼,蔓延着红色血丝的眼球就差没有放刀子向她们插过来。
忽然他想到什么,挑衅地看向喻见。
不就是验伤吗?不就是法吗?
谁没读过一点?
呵,只要躺在医院的黄聿轩不死,他做的这些东西就不足够被判处死刑。
他们来日方长。
“先生您好,我那边有一份完整资料,是关于帕时卡近些年来窥探华国,派人偷渡祸害华国边防、公民人身和信息安全的资料。牵扯过多,希望得到您和国家的重视。”
喻见铿锵有力的话语,在帕时卡等人看来,像极了索命的利刃。
“不……不可能,先生,她这是在诽谤我,”帕时卡强制压下自己心里的急躁,“你们华国的人办事就这么草率吗,仅凭一个小姑娘的一己之词,就能定下外国友人的罪?”
随行大使神色严肃坚毅:“是与不是,待相关机构查明即可。但既然先生伤害我国公民,就并非华国友人,望帕时卡先生自重。”
在旁自始至终充当背景板的初骁:“大使先生,我女朋友身上有伤,就先去医院了。”
大使颔首,派人护送二人离开。
“还有邵淼,啊,邵淼哪里去了?”喻见环视四周,却不见邵淼人影。
初骁摆正她的脑袋:“她担心黄聿轩,过来露个面就走了。”
喻见弯腰进入后座,闻言眉头蹙起:“黄聿轩现在怎么样?伤到哪里了?伤的重不重?”
“命是保住了。他紧急之下闪身车门后面,佝背抵挡,双手环膝护住了脑袋。但双腿和背部被烧得皮肤裸露,车的一块零碎部件穿插在肋骨上。抢救及时但怕伤口感染和恶化,现在还待在icu。”
“你刚刚为什么要拦住我。”
“他该死,不是吗?”
四下无人,初骁将情绪全部外溢出来,冷色裹挟在每一处细枝角落,显得车内空间更加狭小逼悚。
“嗯,”喻见将他抱住,下巴抵在他的左肩上,同他之前哄她一样顺着后背拍了拍,“没事的,我们现在都没事,都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你相信法律,相信国家,相信我好不好?”
一下,两下,三下……
初骁因心有余悸而不断颤抖的身躯,在喻见一身伤轻柔的安慰下趋于平静。
“滴答——”
喻见额间冒着的冷汗滴在初骁左肩,缓滞浸湿他的衣裳。
此刻的她嘴唇发白,再一次裂开的左肩带来的伤痛肆虐蔓延,汗水顺着锁骨流至伤口,带来锐于从前的刺疼感觉。
“你看,外面的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