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一脸漠然的医生鼻子边哭暴喝:“我就是她老婆!老婆!!老婆!!!”
“结婚了!!!”
“领证了!!!”
“生孩子了!!!”
“我就是她直系家属!!!”
整个走廊都回荡着唐梨的怒极之下的斥责,她脸上的泪淌的可怕。
“不好意思,这是医院规定。”医生表情略含同情抱歉。
“锤子法律!!锤子规定!!!”
“你现在救也得救!!不救我刀了你!!!”
五指瞬间握成拳挥了过去。
……
***
“庄华年……呜……呜……”
唐梨一个人蹲在医院外面无助抱住自己嗷嗷哭。
她因恐吓试图殴打医生被保安赶了出来。
她背出熟谙的责任法律条例,暴斥要以“玩忽职守”和“故意杀人”罪起诉医院,事情在楼下闹大,这才迫使院方不得不立即救人。
她却被拦在外面等待警方传唤。
唐梨觉得自己和庄华年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即便在其他地方公证结了婚,在脚下的法律下却还是不被承认。
生死关头总要掉链子。
她的嗓子都要哭哑。
身上的白色旗袍全都被哭花的妆抹糊。
“太太,您不如打电话去华北,叫那边施压到华东来。”
司机的一番话叫哭到昏头转向的唐梨瞬间找到了主心骨,“对对,,我,,我,,我打电话回去。”
……
***
凌晨三点。
“庄华年……”唐梨坐在庄华年床边不停滴着泪,整个声腔都在低沉颤。
她掩面捂住整张脸,泪水从指缝扑簌扑簌往外钻。
庄华年平躺在黑夜的病床上,寂静如一只厮杀重伤殆死的狼,血液在她身体里缓慢流动。
空气中忽然落下魔怔的话声。
“你死了,我这次也不活了。”
“你救了我,想要标记我,我给你标记。”
……
***
一天之内,医院连下三次病危通知。
庄华年血液里的酒精洗都洗不净。
庄家的人也夤夜奔来,风尘仆仆。
唐梨浑噩如行尸走肉。
跪在地上垂泪,神色一片冷静,“妈,你扇我吧,我的确只会激进害死她……”
“妈妈……”花花害怕出声。
“好了!”宋昱青神色严厉,“孩子在这里,你这是什么样子!一个两个都不听人劝,以为自己还是小年轻,本事大的很,都去胡闹!!闹出事来只会哭!你爸叫了医生来,别让我再听到你哭哭啼啼!!不然你就从庄家走。”
“妈,我错了……”
啪!
啪!!
啪!!!
耳光声连连自扇在唐梨脸上,“我错了……我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