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恋，同性恋，咋不上天去！！”

“你天天不好好上学，电视、小说看多了！！这都是不正常！！！高考完了赶紧去看看心理医生……”

……

唐梨嗡嗡的，她觉得眼皮沉的都抬不起来，要昏过去。

能感觉妈妈在她旁边时不时不敢相信看过来一眼。

她几乎能预料到回家妈妈会盘问她什么。

她好想吐。

“老师，别怪她，是我看到坏人在缠唐梨，想要提醒她。”王珉忽然沉稳出声。

“Yue~~~~”唐梨趴在椅子边疯狂生理厌恶呕了起来。

“Yue~~~~”一阵接一阵，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觉得胃要从肠子里出来。

王珉的脸一时恼羞成怒，幽暗的光在他脸上来回切换。

“呀呀呀呀，唐梨妈妈，我看你家女儿心理疾病严重，待在学校也不好，说不定还要影响其他考生，再剩两个月，不如回家备考……”

……

***

唐梨在家躺着，窗户外面是街道干燥难闻的汽车尾气味。

yue~~~

她又开始趴在床边干呕了起来。

脸惨白如被凌虐的梨花。

5：40，冷寂的房间里寂寥如停尸间，她的嘴巴干的要死，口中苦的难受，她好想爬起来刷一会卷子，可是浑身没有一点劲。

妈妈进来了。

唐梨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一样。

……

“小梨，你可以跟妈妈说——”

“你喜欢席老师是吗？”

妈妈的声音温柔的如同柔软的鹅毛，可唐梨莫名却觉得不寒而栗。

“没有，妈妈，我尊敬老师。”

“好，乖女儿。”张扶落给唐梨把被子掖好，“听妈妈说，生命中遇到指点你的人，都会难免孺慕，席老师从小鼓励你，把你当她女儿一样，你当然会喜欢她，你对她的喜欢就跟对妈妈阿姨的喜欢一样。那个王珉不是个好孩子……你好好在家备考，放宽心……”

唐梨觉得大脑被噪音填满，难受的要死，口里没有一点味道。

妈妈离开房间，她翻出琴谱抱进了怀里，这才找到一点安心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她和老师在那个下午一起站在车边，老师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杀生丸，给她，老师抚了她的脑袋，还说：“我会永远保护你。”

早上，唐梨从梦中醒来，莫名感到眼尾垂下了清泪。

她怀里摸去。

她的琴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