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看到许常依时,第一时间便看向了助理,指责道:“谁让你把她带上来的,你不知道今天有重要人物要来吗?”
助理正要说什么,许佑樘却看向许常依,语气十分不愉:“你来做什么?现在不是在沈家过得挺逍遥的吗?今天才想起还有个爹了?”
朱媛拉开了一张椅子,许常依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是啊,要不是想起来我还有个爹,我也不会屈尊降贵地来到这破地方,会会对我们公司那么殷勤的许总了。”
许佑樘眉头紧皱:“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相信您听得懂人话。”许常依说得随意。
许佑樘顿时站起了身:“怎么可能?”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冷笑了起来:“现在你可是沈家的表小姐,的确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许常依也不反驳,他要这么想也没办法,她也没有义务要给对方解释。
许佑樘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拍桌子:“这些日子我们公司总是频繁出现问题,是不是你做的?”
许常依只是轻笑了声:“您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看到她这样的态度,许佑樘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随手便将桌上的陶瓷杯摔在了地上:“许常依,你到底想做什么?”
“哦,这不是您不愿意和张阿姨离婚嘛,张阿姨最大的底气可就是您手上的钱啊。”朱媛给她倒了一杯茶,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才是她的办公室。
如果桌子许佑樘能够掀起来,估计已经被掀翻了,他一拳打在桌子上,真恨不得没生过这样的不孝女。
“这么多年,你张阿姨对你们的照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的心再怎么是铁做的,也该捂热了吧?”许佑樘吼着,有些歇斯底里。
许常依将朱媛给她的资料摊开在了许佑樘面前,讥讽道:“捂热?我看是把你捂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看看张芝荔都做过些什么。”
许佑樘没动,只草草扫了一眼,自以为是道:“我不知道你又在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你总是诋毁指责别人,你张阿姨如果真对你不好,你现在能好好地站在这儿跟我说话?为了这些伪证,你没少沈家帮你吧?”
许常依拳头微微收紧,真是替当年的沈岚佳不值,嫁给了这样的一个男人。
也为原主和许常凌感到悲哀,碰上了这样一个爹。
“还没看就已经先入为主了,真不知道张芝荔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永远被你的温柔乡蒙在鼓里,我都替你感到悲哀。”
“许常依,你到底闹够了没有?”许佑樘恶狠狠道。
许常依站起了身,冷冷扫了他一眼:“许佑樘,这样跟你说吧,要么你和张芝荔离婚,要么把从爷爷那得到的股份转让给我哥,这是你最好的选择,如果你都不选的话,你的下场,只会比这两者更惨。”
许佑樘气愤得将手中的花瓶朝着许常依砸去,吼道:“许常依,你敢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爸。”
许常依身子微微一闪,花瓶砸落在地上,碎成了渣,她看着地上碎裂的残渣,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她好看的桃花眼看向了许佑樘,是笑着的,却带着无尽的嘲讽和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