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顾应洲没再搭理宋五岳,而是眼盯着令湖月说道:“令湖月,我们单独谈谈可以吗?”
“你,你真的是顾应洲?你没事了?”令湖月说话还有些颤,显然是还心有余悸。
\是,我没事了,回家后姥姥找当地中医大夫,用偏方治好了!现在我回来了,跟我回家好吗!”
没等令湖月回答,宋五岳却抢先说道:“顾应洲,回什么家,我们现在是法定合法夫妻,跟你回什么家,要不是你横插一杠子,毕业后我们就结婚了,大学时我们就是一对恋人,就是你这个第三者,不停地破坏,你现在还有脸出现在我们面前,你要不要点脸!”
“什么,你说什么,我是第三者,令湖月,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说话啊!”听到宋五岳说自己是第三者,顾应洲的脑子“嗡”的一声,强忍着的怒火“腾”地被点燃了,顾应洲声嘶力竭地问道。
“我......我......”
顾应洲一把抓住令湖月的胳膊怒吼:“我什么我,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的都是真的!”令湖月大声地喊道。
“你胡说,你胡说!”顾应洲一把将令湖月拉过来,然后又推到椅子上坐下,眼睛腥红,紧紧地盯着宋五岳,仿佛要吃了他一般。
宋五岳嘴角上露出邪魅的笑,继续张狂道:“顾应洲,你算个什么东西,上学时我就看你不顺眼,只是我不喜搭理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在咱们同学的份上,我让你走不出这屋,非砸断你两条腿不可,你个第三者,还不快滚!”
此时的顾应洲仿佛肺都炸开,大口喘着粗气,男子汉大丈夫行于世间,当忍则忍,如果不能忍时,那就无需再忍,顾应洲一把抓住宋五岳的衣领,一手左右开弓,只听“啪、啪”两声脆响,顾应洲就给了宋五岳两记耳光。
突然的出手,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待发现不对时,已经晚了,此时后边两人立刻救援,一个是宋五岳的保镖,而另一个则是翟自立。
翟自立嘴上喊着:“喊人,报警!”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亲眼看到顾应洲的身手,知道自己不是顾应洲的对手,所以立刻喊着便上前救援。
两人一左一右,抻手抓住了顾应洲的左右后肩,用力往后拉,顾应洲借力使力,腰部低弓,臀部用力向后一撅,便挣脱了二人,然后突然暴起,两条胳膊用力一合,二人便头撞头,只听“嘭”的一声,两个脑袋撞在一起。
随即,顾应洲一手抓住一人,猛地向后甩去,而二人因为头撞头,都有些发蒙,没怎么用力反抗,迅速倒地,之后顾应洲立刻奔向宋五岳。
但是翟自立毕竟是有些身手之人,而另一人则是专业保镖,在倒地瞬间,二人均是立刻清醒,保镖顺手抓住顾应洲的一条小腿,而翟自立则是暴起,一手抓住顾应洲肩膀,另一只手一个搂抱,便搂住了顾应洲的脖颈。
此时的顾应洲是上下均被人制住,但并不慌张。
虽然顾应洲从未用所学武术打过架,所学也不多,用顾千岩的话来说,那就是些花拳绣腿。但那是看对谁,对于眼下的翟自立和地上的保镖,那顾应洲妥妥地是高手,虽然上下受制,但顾应洲依然有办法挣脱他们的束缚。
只见顾应洲左手一把抓住了翟自立搂住自己的胳膊,这便是有了支点,右胳膊弯曲,臂肘用力击打向翟自立的胸膛,一个寸劲,只听“嘭”的一声空响,接着便是一声“啪”的响动,显然,是翟自立的肋骨被打断了,而此时,顾应洲左手又用力向外而后向上一用劲,同时两腿一个下蹲,脖胫往上部分便从翟自立搂抱中挣脱出来,而翟自立一声闷“哼”向前仆倒在地。
腾出双手的顾应洲,腰一弯一手抓住保镖的肩膀,另一手抓住那人的胳膊,一个巧劲,保镖的胳膊立刻脱臼,无力地松开了手。待顾应洲回头想再去制服宋五岳时,先倒地的翟自立已艰难地站起身,挡在宋五岳身前,说道:
“兄弟,你不会因为这点梁子,就要继续伤人吧?兄弟,冷静!”
此时顾应洲听到后边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有四五个酒吧保安已进了包厢,再动手下去,显然已不可能,顾应洲则是顺手拿起茶几上的啤酒瓶,警惕地看着那几个保安。
这时,翟自立又说道:“都听我的,谁也不要动!”
此时,包厢里鸦雀无声,所有人一动不动,但是在翟自立身后的宋五却是破口大骂,污言秽语如街上的泼妇,更加的张狂无比。
顾应洲目眦尽裂,啤酒瓶在茶几上用力一磕,瓶底应声而碎,顾应洲手持半截啤酒瓶指宋五岳,一言不发,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的确不敢现在杀了他,他可以确信,只要他将体内的内功外放,包厢里的这些人都不够看,而且他还能从容离开,这里是二楼,只要打开窗户他便可以逃之夭夭,但那又能怎样!众目睽睽之下,暴起杀人,难道他能逃脱法律的制裁,难道他要活在逃亡中?显然不能。
他还要修炼,境界高了去救姥姥姥爷,他还要去寻找妈妈,他不相信妈妈死了,他还要完成盘古的委托,盘古以消散灵魂为代价救他,他不能因此半道而废,既然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所以现在不能忍,也得忍,忍字心头一把刀,就是看人的心性。
见顾应洲用半截啤酒瓶指着自己,却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宋五岳更的嚣张,不可一世。
“顾应洲,你个孬种,来呀,来杀我呀,我是令湖月的初恋,你就是个第三者,你个东北佬,穷逼......”
此时的他,脸肿的估计他妈都认不出,牙齿脱落了两颗,一说话就漏风,但是他依然张狂,依然污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