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翦若溪,看着手中擒获的水猴子,自言自语道:“老夫以百岁之龄,获得如此重宝,足以慰寄此生了!”
听到翦若溪自言自语,几人才知道,原来翦老都在百岁以上了。做为一名世界知名的古人类学家,最盼望得就是有活体实证,那这水猴子可能对他的研究来说,应该极为重要。
手中的水猴子并不老实,不停地挣扎,翦若溪和莫大夫不停地点击手中俘虏的穴位,但是试了几次都未成功,翦若溪道:
“这类生物毕竟与人类不同,并不能封住穴位,此处又无绳索之类可以束缚,我们还是将其运出去为妙。”转头示意潜水器打开,丘白鹿从潜水器中走出来,翦若溪让丘白鹿接过顾应洲手里的水猴子,然后对顾应洲说道:
“顾应洲,你留下搜索下,看看还有没有水猴,以及其它异常,我们几人先将这几个家伙送出去,会很快回来。”
顾应洲道:“翦老放心,我即刻搜寻。”也不待他们进入潜水器,飞身向那艘游艇奔去。
上得艇来,只见艇上一片狼藉,甲板上横尸满地,每具尸首都十分苍白,显然是被人吸了血,顾应洲立刻毛骨悚然,在艇上小心翼翼地搜索一番,亦未发现异常。顾应洲跃入空中,这空间并不高,距水面平均二十米的距离。顶板是不规则的石头,许多都是尖锐的石块。顾应洲不敢飞太高,不停地搜索,整个空间面积差不多几个个足球场大小,不一会儿,顾应洲便搜索完毕。再次落到游艇的甲板上,顾应洲暗想,如果是仅凭那些水猴子是不可能将诺大的游艇拖入此地,是什么原因造成游艇倾覆?如果是自然力,又是什么样的自然力?如果是人为,这需要十分强大的法力,以自己目前的法力,是不具备这样的能力,或许赵无影赵奶奶有可能,或许根本无法做到,顾应洲无法判断。
在水面上沿着石壁,继续搜索,终于他发现在一处石壁处,四周怪石嶙峋,犬牙交错,其中有一处天然石缝,仅容一人通过。顾应洲顺着石缝慢慢地进入,十几米后,听到里面竟有呼息之声,顾应洲忙将大长刀拿在手中,警惕地向前,前边出现一处石室,石室十分宽敞,一侧胡乱堆放着珠宝古玩,靠墙处有一石床,床上有一怪人似乎正地睡觉,却并无鼾声。之所以说他怪,是因为这人躺在床上,并无被子,全身出现在顾应洲的视野中。
只见此人,人首虎身,身上有道道黄白相间的花纹。两只虎爪放在胸前,顾应洲完全可以上前就砍上一刀,但是若不问个明白,一旦杀错了人,也是顾应洲不愿做的。
顾应洲双手持刀,慢慢靠近,准备再仔细看个明白,哪里知道,这怪人虽在假寐之中,耳力和嗅觉却是十分灵敏,眼睛未睁开,声音却传来。
“噫,怎么有生气味?”说罢便睁开眼睛,看到顾应洲正双手持刀站在附近,那怪人忽地从床上站起身来,手一伸一条长长的袍子穿在身上,就如阿拉伯人穿的那种长袍。嘴里喊道: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谋害于我?”
那个怪人虽然腿短,但毕竟腰身够长,站起来比顾应洲高出一头。
顾应洲也大声喊道:“那你又是何人,为何在此作妖害人?”
那怪人却说道:“是我先问你的,你先说,我才告诉你!”
顾应洲也不磨叽,便道:“我叫顾应洲,是外面进来的人,前几天有一艘游轮在这片水域失踪,七十多人下落不明,我来调查此事,原来是你这个妖怪害了他们,你必须为他们偿命!”
那怪人却说道:“我是把那艘船弄来这里,而且我也没杀人,我只是吸了他们的血。再说,即便是我杀了他们,那又怎样,一群蝼蚁而已!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我那些手下呢,怎么没来报告?”
顾应洲却说道:“你说那些水猴子吧,都被我杀了,难道你没听到声音?”
“听到了啊,以为他们又在打打闹闹玩耍呢,没怎么在意。杀就杀了吧,这回清静了,他们太不老实,总是嬉闹,杀了好,杀了好!”
顾应洲有些奇怪,道:“它们那么烦人,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那怪人又道:“我为什么要杀了它们?总比我一个人寂寞无聊的好,你不知道无聊的痛苦!”
这一句“寂寞无聊”把顾应洲气笑了,道:“你还说你寂寞无聊,那每年你都杀人,这么多年来,有多少条船,又有多少人命丧你手,外面那七十多人不是你杀的,还是谁杀的?”
“我说过,我没杀他们,我只是吸了他们的血!”
顾应洲暗道,这人怎么有点浑呢,还是脑袋没开窍是个半傻呢?也不在这问题上纠缠,说道:“我回答你了,该你回答我了,你姓谁名谁,来自哪里,快点说!”
那怪人道:“让我说我就说,你那么横干嘛?我叫陆吾,是这里的土着,没来自哪里!”
顾应洲又问道:“那你为什么吸人血?你说!啊,等会儿,你说你叫陆吾,你不是在守天路吗?为何跑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