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薇焦急的追问着。
季鸿业沉默着,心里开始疯狂思考。
当初的事情没人知道,当时救林芝薇的那人,面部烧伤,被他家下人带走了。
这才被他捡了便宜,事情已经过去了十三年,这件事肯定没人知道的。
“就是我救得你。”季鸿业眼神坚定起来,坚持道。
叶灵笑出声,林芝薇便知道,这件事不对。
“季鸿业,本县主一直当你是我救命恩人,对你有求必应,今日本县主才发现,你真令本县主作呕。”
林芝薇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神色更为坚定起来。
“不管如何,昨日本县主冒险去清风寨救你,当初的恩情也算了了。”
“日后,你我再无瓜葛,请将本县主之前送你的东西都还给本县主,你知道的,我身为县主,若是说你偷盗,你解释不清楚的。”
“林芝薇,你当真要这么绝情吗?”
“绝情?哈哈哈哈哈,季鸿业,你说这些话难道不会心痛吗?”
“整整三年,本县主已经十九岁了,若你当真想娶本县主,我们孩子都会叫爹娘了。”林芝薇嗤笑着。
“你根本就是享受本县主的追捧,根本从未想过要娶本县主,如今知道我与安乐郡主交好,却又想要改变主意。”
“季鸿业,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原地等你的。”
“不管当初你是否冲入火中救本县主,最后将本县主抱出来的人的确是你,昨日之恩相抵了。”
“从此以后,你我如此袍般。”
说着,林芝薇向容景焕借了配件,直接将自己的衣袍划开。
“好锋利的剑,是把宝剑呢。”林芝薇看着手中的宝剑,还给容景焕时夸赞道。
容景焕挑了挑眉,冲她勾了勾唇。
季鸿业双目猩红,突然在林芝薇和容景焕身上来回扫视。
“呵呵呵……说什么大义凛然的话,根本就是看上了旁人。”
“林芝薇你当真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女!”
“啪!”枣芽气的浑身发抖,直接给了他一巴掌:“放肆,一介书生,也敢如此污蔑我家主子!”
“你凭什么打他,你不过是个下人,你凭什么打他!”
王馨柔见季鸿业被枣芽打,又疯了一般要冲上去,被丫鬟死死扣着。
王员外着急不已,现在这康阳县主完全不一样了。
他王家如今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闺女还拎不清,真是要人命的。
“你给我好好待着!”王员外呵斥。
季鸿业怨毒的瞪着枣芽:“我说错了吗?”
“明明昨日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怎的这安乐郡主过来了,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不就是看上了旁人吗?”
“你莫不是昨日便已经自荐枕席,上了这人的床?”
“看着穿着贵气,怕是京城来的吧!”
“安乐郡主的未婚夫是镇南王世子,此人跟随再侧,难道是世子爷母家的亲戚不成?”
容景焕裂开嘴笑了:“那你就猜错了,小爷我姓容,只是镇南王府的一个侍卫首领。”
季鸿业刚要嗤笑,突然想到什么,他睁大了眸子。
“你姓容!”
容景焕挑眉点头,季鸿业脸色难看起来,半晌又憋红,终于还是跪了下去。
“你是容国公家的小公子,是也不是?”
“哦吼,你认识我?”容景焕好奇的打量他,梁川也愣住了。
咋?
他师父不是镇南王府的下人?
容景焕好似看出他的想法,白了梁川一眼,季鸿业干涩的点点头。
“是。”
“您父亲是老镇南王妃的亲弟弟,您与镇南王是表兄弟,亦是镇南王手下的副将,王府侍卫首领。”
容景焕啧啧两声:“你母亲是我娘身边的二等丫鬟,音容是否?”
“是。”季鸿业干涩的点头。
王员外等人这才明白,难道季鸿业知道这位公子的身份。
原来他已逝的母亲便是人家曾经的家奴,康阳离京城偏远,倒是没人知晓。
“滚吧!我与康阳县主也并非你所臆想那般!”容景焕收起笑容,冷漠的出声。
“自己做下作的事情,就把别人想成跟你一样的人。”
“本公子要守身如玉,不然如何与未来娘子交代。”
容景焕这话一出,引得不少未嫁女子的惊呼:“这世间竟然还有愿意为女子守身如玉的男子?”
“他好俊朗,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俊朗,而是他的话,他的行为,就是好俊朗。”
“我不知道怎么说了。”
“娘子们,莫说你们,就是我这个老婆子都心动了,若是当初我能遇到这样的男人,哪怕他一无所有,我也要嫁。”
“跟着这样的男人,定然不会吃亏的。”
就连那王馨柔都震撼在那,又看了看季鸿业,心里不由开始后悔。
那日就不该应允的,现在这狗男人这般模样。
王馨柔看着王员外开口:“阿爹,你会嫌弃女儿做下此等违背世俗的事情吗?”
“你是爹疼了十几年的宝贝闺女,不管你做了什么错事,都有爹和娘撑着呢。”
王员外没有丝毫犹豫,看着闺女认真的说道。
王馨柔瞬间落下泪来,跪了下去:“阿爹,是女儿不孝,做了此等错事,让您和娘面上蒙羞了,更连累了家中女子名声。”
“阿爹,若是女儿想生下这个孩子,不嫁给他季鸿业,您会答应吗?”
王员外一愣,随即不置信的问道:“女儿,你当真想清楚了?”
王员外其实也看不上这个季鸿业,但是奈何女儿喜欢,他只能陪着,应着。
却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女儿竟是想通了。
“你若想要这个孩子,爹娘养你一辈子也无妨,只是你当真想好一辈子不嫁了?”
王馨柔点头,随后走到林芝薇跟前,跪下磕了几个头。
“县主,是我对不住您,这些年来,我们一直背着您,戏耍您。”
“我也忽然想通了,这样的男人根本不是良配,难怪您会只在一晚上就改变了想法。”
“呵,他还当自己是京城三品官员家的公子呢。”
容景焕好心的开口:“好心提醒一下,当初他爷爷也不是自行请辞归乡的,而是他爹犯了错,连累了他祖父。”
“最后他父母被砍了头,独留下他这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孩。”
“他祖父最终辞官,带着他回到了这里,若不是他小叔后来又考上功名,他家怕是连普通农家都不如。”
不止王员外,其他看热闹的人也纷纷睁大了眼睛。
搞半天,这是个罪人之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