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徐默:“已被我安置在刑部!”
徐默向来寡言,也不爱应酬,这还是赵之晖第一次见刑部尚书的真面目。
那冷着脸的模样,竟是连面对皇上都没有好脸色。
皇上:“稍后会有太医去帮他疗伤,我要你挖出他知道的所有事情!”
这官差并不是渭南府府城之人,而是下辖一县城中县衙的人,奉县令之名,带着他手书上京告御状,没想到还没到宫门口,就力竭晕倒在街上,恰巧遇到从刑部衙门回家的徐默。
听着他口中念叨着“告御状”,又看他衣衫褴褛,浑身是伤,便直觉不对,便把人带进了府衙。
这人还未醒,但徐默搜到了他身上带的书信,连夜上奏禀告了皇上,这才有了今晨养心殿的这场火。
事情交代清楚,官员们便散去了。
出了殿门,曾才尤长出一口气。
“唉……”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礼部尚书季荣拍拍好哥们的肩膀:“你这是无妄之灾,陛下不会怪罪的。”
虽然今日发的火是大,但不是针对曾长尤,而是那些隐瞒不报之人。
曾长尤:“我知道,就是我才回来,又要离开,你说我之前怎么就选了工部上值呢?”
礼部多好,今日之事,最牵扯不到的就是礼部。
季荣:“事情多说明皇上器重你啊,你看我们礼部,琐事繁多,接待外宾,祭祀宗庙,制作官服……都是不容易出功劳的事,我们也难!”
“不和你说了,我得快些回去准备离京。”
季荣一向笑眯眯的,对着曾才尤挥手告别,又看向一边的徐默。
“要我说,最得皇上器重的,还得是徐大人啊!”
徐默看了他一眼,没接这句恭维,出了宫门便上马离开了。
季荣一点不生气,又去找了吏部尚书交谈,吏部尚书正发愁呢,渭南府去年的考课可是全优,要是皇上追究起来,一个失察的罪名他就少不了。
三位大学士并没有跟着离开,而是又在养心殿中和皇上商谈治水的方法。
一直到天光完全消失,大学士们才散去。
赵之晖揉了揉右手手腕,今日一直没停过笔,小太监都来帮他磨了好几次墨了。
皇上这时火气渐歇,接过大太监永平端上来的茶水,润润喉咙:“赵之晖,听说石老前些日子回京了?”
一听是问自己的,赵之晖放下笔:“是的,陛下。”
“唉,先生总是这样,每每路过京城都不愿进来看我一眼,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
赵之晖一惊,不太确定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误会了,老师绝无此意……此前在广宁府时,他还时不时念叨着您,一直牵挂着您过得是否安好。”
石老毕竟教导过皇上,赵之晖相信皇上对他是有感情的,打感情牌这一步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