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眼睛都眯了起来，赫连普金要是死了，那就少一大敌。

“不过赫连普金没和他打，带着剩余的腹心军，跑了。”

姜哲叹了一口气。

太可惜了。

“那元人有什么动作吗？”

刘阳华摇摇头，“没有，元人两边不站，就看热闹。”

“博尔帖还算聪明，知道明哲保身。”

“不过，雅尔述人明确表示支持赫连普金，已经派兵勤王了。”

姜哲哈哈大笑，“看来博尔帖还是看好赫连普金呀，乞颜亮能拉拢的部落太少了，只要腹心军回转，他也是必死的命。”

刘阳华却摇了摇头，又递过去一张纸条。

“都督，腹心军怕是一时半会回不去了。”

姜哲疑惑的拿过纸条一看，上面是晋州刘顾婷这个盟友传过来的消息。

【金国出，腹心留，草原乱，北出东进正当时。】

金国女真！

金国的战斗力姜哲是清楚的，恐怕草原上只有腹心军能收拾它，其他牧骑都打不过。

不过金国怎么会出兵帮助姚武守燕云呢？

难道又是刘恒出了什么价钱，帮自己的舅舅？

不应该呀，当初卖了燕云的就是他和郭学义，现在卖了不认账的又是他俩，这也不合理呀！

姜哲觉得这一切的事情，肯定是单智秀后面的那个人在谋划，单智秀和乞颜亮设计暗杀姜哲失败后，乞颜亮被抓，这家伙就消失了。

就连赫连普金都抓不到。

姜哲当时就觉的奇怪，看来单智秀投靠赫连普金并不是真心实意的，而是带着其他目的。

估计挑动乞颜亮的野心，就是那个目的。

按照刘顾婷的意思，草原大乱，腹心军被姚武和金国女真留在燕云，赫连普金自顾不暇，正是姜哲向草原进军的好时机。

而她自己，也会东出陕州，试图开疆拓土。

时机是好时机，但姜哲总觉的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好像自己是一条馋嘴的鱼，忍不住鱼饵的诱惑，要去咬那个钩子。

这种感觉很不好，姜哲又缺乏更多的情报来帮助他破解这个棋局。

背着手，就在代州的州衙中走来走去，思量许久，始终想不明白，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目的。

刚开始看起来是卖国求荣，要搞死刘顾婷，扶刘恒和郭学义上位。

但后来又让单智秀联合乞颜亮要杀自己。

现在看起来又是要弄死赫连普金。

但姜哲总觉得自己的北上和刘顾婷的东出，像是在他人的预料中。

姜哲想不通，干脆不想，使劲的敲了敲脑袋，大喊传令。

“代州骑军八千守黑石关城，其余一万火速赶来代州集结。”

“传召磐石、灵蛇、百战、护民、外加新步卒三营，再加一万辅军。”

“即刻启程，星夜赶来代州集结！”

让陈好暂时停止牛头新城建设，成州哥堡寨也做好储粮准备，以防万一。

刘阳华问道，“都督，让他们从云县出发，在黑石关城出征草原就好，干嘛绕远还来代州城？”

“出个屁的草原，老子就不受别人的指挥。”

“我偏不北出，而是全军东进，看看这背后下棋的人，又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