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贼溜溜的大眼睛,在州衙后面的小巷里闪来闪去。
田妙青带着刘真,静悄悄的就来到州衙的后墙根,一片爬山虎的隐藏下,一个狗洞豁然出现。
“又是狗洞?”
“你家是干土夫子的吧?”
“怎么不是地道,就是狗洞?”
田妙青相当紧张,报仇就在眼前,一把拉过刘真,就往狗洞里塞。
“少废话,快钻,听动静东门那边已经干上了。”
两人钻过狗洞,来到州衙后院,在一块正对地窖入口的泰山石后面藏好。
田妙青压低声音,小声说,“他要是不来怎么办?”
“或者带兵过来怎么办?”
刘真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肯定会来的。”
“如果他带兵”刘真抽出后腰的匕首“我就和他们拼了。”
田妙青嘴角微翘,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阵安心。
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真好。
等了没多久,东边的响动越来越大,很快州衙前也有人进来了。
田季的声音!
果然舍不下白花花的银子,来了!
“你们在前门等我,一会我们从北门出城。”
“北门我留了后手,别担心。”
田季只带着五个亲兵,还让当兵的都在前门等他,独自一人慌乱的走进后院,直奔地窖而去。
田妙青看见他的身影,浑身都在颤抖。
刘真按住跃跃欲试的她,摇头表示时候还没到。
只见田季走进地窖,先是拿出两个小箱子,然后又再次返回地窖中。
“还真贪心,拿这么多金银,怎么跑路?”
刘真反手握匕首,准备等田季再次出来,就冲上去干掉他,然后再翻墙逃跑。
然后,让两人吃惊的是,这次田季不是带着金银出来,而是搀扶着一个跛脚的白衣男子。
刘真看不清那男子的长相,只觉得举手投足有点熟悉,好像听谁描述过。
田季宁可不带更多的金银,也要带着一个跛脚男子跑路,这事听着就诡异。
两人没有往前庭去,而是奔着后墙,奔着刘真钻进来的那个狗洞!
这两人根本就没想和外面的亲兵一起走,关键时刻,两箱金银面前,田季不信任何人!
就在那白衣男子刚把头伸进狗洞的时候,刘真从泰山石后闪电般奔出,给诧异转身的田季腰间就是一刀。
这一刀精准迅猛但不致命,又能让田季失去反抗能力。
最后的处决,还要留给田妙青呢。
刘真一脚踹开田季,田妙青随后跟上,匕首顶在了他的咽喉上。
一把拽住跛脚男的裤腰,直接给拽了回来。
“是你!”
田季这才看清匕首的主人,竟然是自己的私生女!
“是我!”
“这一刻,我田家等了三代人!”
“从你入赘的那天起,田家人就在等这一刻!”
刘真还没来的及看跛脚男是谁,就被这句话给惊到了。
这田季是个赘婿?
难怪愁深似海还不改姓,原来田姓是她们家的,田季才是那个外人!
“别,别,妙儿,我是你亲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