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其实也不是属下的功劳,主要还是靠云海商行的支持。”
“云海商行出售的玻璃制品,手工艺品,家具都是硬通货,别的地方没有,只有咱们云海有。”
“钱掌柜把原先那些二道贩子全踢了,将江南行销权都给了属下,想要云海商行的东西,就只能找我,所以江南多多少少都卖我点面子。”
“更别说还有晋州的铁器,属下也是江南独家行销。”
“您在京城的时候,甚至有人从江南高价收铁器,然后用更高的价格转销北方,可见利润之大。”
姜哲点点头,估计是刘顾婷给的照顾,既有晋州铁器,又有云海商行的奢侈品,在湖州插支旗,也不算难事。
“只是有一点,要禀告大人。”
“属下的身份一开始就泄露了。”
“如今凡是吃这碗饭的,都知道属下是大人的人。”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属下干脆放开,这才借助了云海商行和晋州的力量。”
姜哲一听,这还得了?
韩三海到湖州插旗的事,只有少数一些成州将领和姜哲身边人知道。
这消息这么快泄露出去,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身边人无意间泄露,说明有人就潜伏在成州重要人物的家中。
要么就是身边人故意泄露,成州出了内奸。
无论是哪一种,都代表了姜哲现在间谍和反间谍的手段都太弱鸡了。
“既然天下皆知,可有风言风语?”
韩三海将姜哲请至书房,向老板汇报工作。
“大人,刚开始还有江南的商人吵嚷着抵制云海商行的货,要将我赶出湖州。”
“没几天就消停了,反而是求货的商人天天上门。”
“湖帮其他七个长老,属下都打点好了,每月都有新的玻璃制品和香水送上。”
“属下说句自夸的话,如今的湖州,虽然不是属下说了算,但只要敢惹咱的,肯定没好果子吃。”
“我这一断,江南七州所有的玻璃制品、香水、铁矿、家具,全部都要断。”
姜哲哈哈大笑,这韩三海做这种江湖事,还是很合适呀!
“那我让你打听的金陵颜家,可有眉目?”
韩三海见姜哲说的谨慎,知道这才是姜哲此行的目的,赶紧起身关好房门,而岳蝉蓉就在门口当门神,防止有人靠近偷听。
“大人,这江南七州若是说谁势力最大,那就是金陵颜家的家主,颜白霜了。”
“颜家原本在江南就是豪门大族,这颜白霜从商多年,年轻的时候手段狠辣,将颜家送上了首富的宝座。”
“现在虽然隐退,说是在家种花养鱼,实际上还是颜家家主,如今浙、杭、闽三州的知府,都是他家供养出来的,其他州郡也基本都是他的门客。”
“说江南七州是他颜白霜的,也不为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