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蒙大军首战即胜，东西两路也已经到位，合围之势已成，只要赫连普金的中军不破，那就能给蛮人饱一顿饺子。

第三天，蛮人大军也到了，两军中军在平原之上相会，远眺对方。

赫连普金没有姜哲的望远镜，多少人想买，姜哲从来不卖，只有当了成州军，才有可能获赠望远镜，阵亡或者回家的时候，都要收上来。

赫连普金架子摆足，骑着草原最好的马，穿着大汗的精致甲胄，手握大汗宝刀，出阵来到两军之间。

早有一骑在这等待他。

平平无奇的战马，平平无奇的弯刀，平平无奇的甲胄。

脖子上挂着一串狼牙配饰，脸上刀疤从天灵盖一直延伸到下巴，好像将一张脸从中间分开了一样。

赫连普金看着这张依稀从哪见过的脸，始终想不起来。

“大汗，别来无恙！”

说的草原的话，行的还是腹心军的军礼！

赫连普金的瞳孔骤然紧缩，又迅速放大。

“是你！”

“你是哥舒波速的儿子，哥舒杉？”

消失的施突骑部，消失的哥舒杉，又回来了！

“大汗好记性，我是哥舒杉，不过现在有了另一个个名头。”

“基辅大公，哥舒杉！”

赫连普金当然不会知道，从西北雪山再往西北走，历尽千辛万苦，就会到一片不亚于野驴河的好草场，那里的黑土地比女真人脚下的还厚，那里的草原比野驴河还茂盛，那里的牛羊成群，却没有一个统一的，行之有效的政权。

几百个大汉，控制两三个村子，一个木头寨子，就敢建国，那里的小国小邦比草原的部落还多。

拥有一座小石堡就可以自称领主，拥有一座城市，你就是国王！

赫连普金不知道施突骑人用了什么方法，彻底的征服了这些小邦小国，哥舒杉还当上了什么基辅大公？

“怎么会是你们？”

“你也曾是腹心一员，你施突骑也是元蒙的一份子，现在竟然带着外族人入侵？”

赫连普金不说还好，一说哥舒杉脸色大变，刀疤都开始发红。

“我施突骑是元蒙一员？”

“哈哈哈哈哈”

“当初我施突骑奉你的召唤，去攻成州，最后被堵在牛头寨，我父重伤，为救全族，我求你借一些粮食渡过白毛风。”

“你是如何做的？”

“我雪山牧场又换了几车粮食？”

“最后我父不得不和其他老人一起，走进雪山，才让整个族人从白毛风中活了下来！”

“你跟我说施突骑人是元蒙的一员？”

赫连普金从震惊中清醒，恢复王者风采。

“怎么？现在想回来报仇了？”

哥舒杉如同疯魔，躬身在马背上狂笑。

“啊哈哈哈”

“报仇？只是顺带手的事情，就像你之前说的，弱肉强食，天道循环。”

“我这次，是要彻底的将元蒙从历史中抹除，让所有的部落都臣服在我的脚下，所有的人种必须奉我施突骑人为主，成为施突骑的奴隶！”

“不仅仅是你，还有当初在牛头寨阻我父亲的姜哲，甚至大夏，都将是我的囊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