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军帐之中，姜哲屏退左右，只留了自己和孟三央，面对当今天子。

虽说刘恒只是个傀儡，但直接将天子当成使者送到敌营，这也就只有辛贵仁这老王八蛋能做出来了。

气氛有点尴尬，三人谁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姜哲先打破了僵局。

“这没人，我也就不假惺惺的了，刘恒，直说吧，辛贵仁将你送来，是什么意思？”

刘恒眼睛瞟着孟三央，强打精神，挺起胸膛，说道，“朕亲至，为天下苍生。”

话说一半，被姜哲打断。

“你要是这么说话的话，就让孟公公和你聊，我还忙着。”

姜哲做势要走，刘恒这才慌了神。

赶紧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张圣旨来，只不过是空白的。

“辛贵仁说，只要将军愿意退兵，寡人退位让贤，禅让帝位与将军。”

姜哲一听，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条件是什么？”

刘恒咬了一下嘴唇，好像怕惹怒姜哲一样，说道，“打散成州军，归入州军体系，辛贵仁为丞相！”

“哈哈哈哈哈”

姜哲捧腹大笑，眼泪都出来了。

“以相权治君权吗？”

“一个傀儡皇帝的虚位，就想让我变成你，让成州军变回以前的羔羊？”

“辛贵仁喝了多少，才说出这种疯话来？”

“哈哈哈”

一顿嘲笑，倒是让刘恒难堪不已，自己这个傀儡帝位，送给人家，人家还不要。

“刘恒。”

姜哲笑完，转移话题，不再提辛贵仁的荒唐提议，而是开始说起了刘恒。

“刘恒，深宫之中的日子，可是你期待的日子？”

刘恒只敢恭敬回答，“度日如年。”

姜哲又问，“那你这是后悔当初对付你亲姐咯？”

刘恒摇摇头，“我不对付她，她就要杀我！”

“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都不是我能控制的，从始至终，我只是个想保住命的棋子。”

姜哲看着他一个天子，就算只是个无实权的傀儡皇帝，就算是个棋子，但身上已经被辛贵仁磨的没了一点点气质，完全被驯服了。

当皇帝当到他这个份上，也是挺可怜的。

“刘恒，我也不绕弯子了，回去吧，告诉辛贵仁，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他这条老命，我姜哲要定了。”

刘恒什么话也没有，从脸上也看不出来是喜是悲，低着头出了军帐，又钻回马车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