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后,路面结冻了,虽然不像白天那么泥泞难走,但是颠得厉害。
再加上车厢里柴油味很重,云安歌胃难受的很。
不过,她还是极力忍住。
但,实在忍不住了也只能吐了。
一路上,她吐了三四次,整个人都蔫了。
看得夏芳还有她儿子丁志远都心疼得不行。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一下车,云安歌就跑到墙角又吐了一次。
这个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穷讲究了,吐完后云安歌拿口罩擦擦嘴就完事,跟着夏芳去了住院部。
“安歌,你怎么来了?!”
这时,秦令年提着暖水瓶准备去打开水,刚出来,一眼就看见了自家小媳妇。
见她憔悴的小脸上布满了难受不舒服,他的心狠狠缩了下,不等小媳妇开口,冲过来拉着她的手,焦灼地问:“是不是不舒服?”
云安歌摇了摇头,强撑着打起精神,“我很好,别担心,我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找你...”
“志远,你去打水...”夏芳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一把夺过秦令年里手的暖水瓶递给自个儿子。
“走,我们去病房里说。”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秦令年已经相当了解云安歌,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她不会冒险来医院找他。
晚上,又是在住院部,行人很少。
见周围没人,云安歌迫不及待地俯在秦令年耳边,小声说:“爆炸和牛大花有关!”
秦令年神色一滞,幽沉的眸底起起伏伏,最终又归于了平静。
刘正钢沈青竹他们都住在一楼,没几步就到了。
齐正、丁兴国还有不少兵哥都在病房外面守着,见到夏芳去而复返,他们并不诧异,只是诧异云安歌也来了。
“参谋长,老齐,你们来一下。”
这一层的病房都被刘家和沈家的人住着,秦令年招呼一声,便扶着云安歌朝走廊尽头走。
到了尽头,秦令年还打开窗户探出脑袋看了看外面,见没什么人才开口:“爆炸和牛大花有关!”
齐正和丁兴国当场震惊,顿了顿,两个人异口同声道:“她一个人怕是没那么大本事...”
秦令年重重地点了下头,不等他说话,云安歌也没扭捏,赶紧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了...
除了赵玥偷听到的那几句谈话外,她还说了自己对谢晓柔的怀疑。
她原本想私下里给秦令年说的,但转念一想,齐正和丁兴国也是值得信赖的人,对他们也不需要隐瞒。
不等三个大男人发表看法,夏芳率先开口:“我就说嘛,像谢晓柔那种长得漂亮又有工作的人,而且看着又特别清高,怎么会看上赵红卫那个带着一大串拖油瓶的老鳏夫,这么一看,她是带着目的去接近赵红卫的。”
连夏芳都笃定谢晓柔有问题了,那秦令年齐正还有丁兴国更不用说了,他们这些年可是时常同特务打交道的,警惕性还有洞察力自然是比夏芳要高很多。
秦令年和丁兴国还能稳住情绪,眯眸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