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三低头道：“奴才罪该万死，但凭公主责罚！”

司言立即拦在燕十三面前，明目张胆地护短：“娘亲，燕十三现在是我的人，他只能听从我的命令。”

紫阳长公主没觉得自己被司言冒犯了，只是她不能容忍燕十三不阻止司言犯错，语重心长道：“言儿，奴才确实应该听话，但有时候不能只一味顺从。”

司言摇头，固执己见道：“娘亲，女儿只要听话的奴才！不听话的才不好！”

紫阳长公主不知道如何解释，听话的奴才不一定都是好奴才，有时候需要忠言逆耳。

司言使出杀手锏：“娘，您把他给女儿的时候就说了让他唯女儿之命是从，如今却因为他听了我的话又要惩罚他，他不能算是我的，我不要了，您收回去吧。”

紫阳长公主把独女当成眼珠子看，之所以把燕十三给梁思言，就是因为想要燕十三时时刻刻保护女儿的安全，哪能又收回来？

只好再一次妥协：“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但是娘，听话的奴才才是好奴才，女儿只想要听话的！”这一点司言坚决不松口，因为她后面要燕十三做的事情肯定有紫阳长公主不满意的。

紫阳长公主深知女儿倔强，不想把母女关系搞得不愉快，模棱两可道：“只要你不做蠢事，娘就不为难他。”

司言见好就收，然后又是一顿撒娇卖萌，总算把紫阳长公主哄得开开心心。

“行了，玩了一天累了吧，回房休息休息。”紫阳长公主开口打发司言。

司言乖顺地点头：“好，女儿晚些时候再来看娘亲。”

司言离开后，燕十三依旧跪在屋中，紫阳长公主什么都没说，径直起身回内室睡了一个时辰，然后才起床继续处理燕十三。

紫阳长公主姿态慵懒地看着燕十三：“本宫的意思你应该懂。”

燕十三磕头道：“奴才知道！”

“知道就好，言儿年幼不懂事，但是你不应该没有分寸，不然就算言儿也护不住你。”

她的意思是让燕十三不要完全听命于司言，至于燕十三违抗司言命令会面临什么，就不是她考虑的了。

“奴才明白。”

紫阳长公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燕十三识趣地退下。

系统将紫阳长公主和燕十三的对话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司言，司言唯有感慨唏嘘：这个老妈不好忽悠！

“你说燕十三听你的还是你紫阳长公主的？”

“目前肯定是听紫阳长公主的更多一些。”

因为燕十三本身是皇帝赐给紫阳长公主的，所以他眼里的第一主子是紫阳长公主，其次才是小郡主梁思言。

“不过事在人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