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真的要离开的那一刻,又是否能够舍得他和时墨棠之间的感情。
宋亭昀最近一直在为这个问题而纠结。
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做一个爱情至上的人,因为爱情是这个世界上保质期,最不稳定的东西,它可以是一辈子也,可以是十年,还可以是十天,或许再下一秒就过期了。
宋亭昀不敢去赌却又想赌。
可每当有这种念头的时候,他的脑海里都是父母在重症监护室面前痛哭的样子,他的父母因为他一夜白了头。
他永远被定格在了最肆意张扬的年纪,他让父母早早的就白发人送黑发人。
越想越难受,宋亭昀他努力地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哎呀!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中午的饭菜十分丰富,这顿饭可以说是表面上的宾主尽欢,宋母留时墨棠在这边过夜,说是太久没见宋亭昀,想儿子了。
时墨棠和宋亭昀留宿下来,晚上时墨棠在客房睡,宋亭昀就在他自己的卧室。
晚上洗完澡宋亭昀都准备睡觉了,宋母端着洗好的水果敲门进来。
“昀儿睡了没,妈妈洗了一些水果。”
“没睡。”宋亭昀穿着睡衣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雍容华贵的宋母,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
宋母还以为宋亭昀是在生气,她一脸赔笑的走过去:“昀儿对不起,当初是妈妈糊涂,不过说到底还是足够的聪明,把时墨棠这条大鱼紧紧地握在手里。”
“幸好你坚持,当时要不是你坚持,妈妈真的就要把宋冬嫁给时墨棠了,幸好没那么干,要不然真的就让宋冬捡到这个大便宜了。”
宋亭昀:“……”
宋亭昀一言不发他真的听不惯这个言论。
“时墨棠现在是时家的掌权人,他又那么喜欢你,你跟他结婚,妈妈就算是彻底放心了。”
“妈。”宋亭昀语气有几分不悦,他打断宋母的话,“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我当初对时墨棠不离不弃,并不是因为我算定了他的腿就一定能够好,而是他的腿无论能不能好,他都是我认定了的人。”
“另外宋冬是个人,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并不是谁的替代者,也不是一个工具人,你不要把你的不满发泄到他的身上。”
“我……”宋母没想到宋亭昀会这么说她,立马变得委屈,“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我没有要求你为我这么做,你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你的自我感动。”宋亭昀压根儿不受这种道德绑架的控制,“宋冬的妈妈和爸爸是法律承认的夫妻,你不应该认定他的妈妈是你们感情的第三者,要怪你也应该怪爸爸当初不够勇敢。”
“我不想像爸爸一样,做一个不勇敢的人,所以我勇敢的选择了我喜欢的人,一切都是我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