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王呈焕的弟子闻言一惊,连忙按照周倚桥的指示运转灵力。
他只觉得一股暖流从丹田之中涌出,瞬间便将自己包裹起来,原本有些混乱的心境顿时变得清明起来。
齐飞云挑刺的声音适时响起,不出周倚桥意外又是针对自己的言论。
“周教习刚刚加入听风院或许不清楚,这心潭试炼乃是听风院先贤为了磨炼知行院弟子心性,特意设下的试炼,周教习如此插手,恐怕有违先贤的本意吧?”
齐飞云话音刚落,赵博便冷哼一声。
周倚桥没有因为齐飞云的恶意栽赃而动怒,反而淡淡一笑。
“齐斋长此言差矣!心潭试炼固然磨炼弟子的心性,但若是因此耽误了他们修行,岂不是得不偿失?”
“想来是齐斋长太久没有亲自为学生们授课,并不清楚这王呈焕的实力,此子看似莽撞,实则锐意进取,在剑道方面乃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他刚才虽然运气出了岔子,但我周倚桥既然做了这个总教习,自然要为听风院负责!”
“心潭试炼结束之后,我自会根据王呈焕的表现而适当降低他在试炼当中的评价,但若是他因此而耽误了修行,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颗好苗子?”
周倚桥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不但让那些尚未进入问心潭参加试炼的弟子频频点头,更是让齐飞云哑口无言。
“周教习此言差矣,心潭试炼看的就是知行院弟子在面对困境时的表现,你这样插手,岂不是让弟子们失去了磨炼的机会?”
赵博明白这是周倚桥为自己争取的“机会”,当即站出来为齐飞云辩解。
后者一听有人帮腔,顿时来了精神。
“不错!周教习此举有违先贤本意,终究是没有让他们得到磨炼的机会!”
周倚桥闻言,顿时冷笑一声。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周倚桥既然成为这一次心潭试炼的总教习,那便要为听风院负责!”
“你们若是对我的决定有什么不满,可以像刚才那样,直接向我挑战!”
话音落下,赵博借着周倚桥的话头,佯装愤怒地再次出手攻击周倚桥。
“周倚桥,赵某不过是看在同为听风院修士的份上没有与你计较,没想到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话音未落,他便抬手一掌,掌风呼啸,直奔周倚桥而去。
后者早有准备,抬手一挥,便将赵博的攻击化解于无形。
两人又是大打出手,一连斗了数十个回合,赵博才再一次“力竭”,被周倚桥一掌击退。
一番“苦战”,总算让齐飞云升起了拉拢的念头,见赵博还要上前,连忙将他拦下。
“赵道友且慢!周教习虽然有违先贤本意,但终究是为了听风院着想,我们也不必太过计较。”
他这话看似各退一步,但有心之人都能发现,依旧死咬着周倚桥违背了儒道先贤的本意,不肯松口。
好在与赵博两次交手,已经让对方成功打入了齐飞云等人的队伍当中,周倚桥也没有再与之计较,装作没有听到齐飞云话中深意,视线重新放回了问心潭内的弟子身上。
或许是齐飞云碍于赵博接二连三的挑衅,几人不好再对周倚桥太过针对,又或许是王呈焕的表现当真出色,证实了周倚桥的说法,不管怎么样,此后的事情忽然变得顺利起来。
齐飞云等人安分下来后,心潭试炼的速度也快了许多,几乎只用了半日的功夫,便选出了十名表现最好的弟子。
事毕,周倚桥最后瞥了赵博一眼,带着十名选拔出来的弟子,离开了问心潭。
周倚桥带着十名弟子离开后,齐飞云等人也相继离去。
......
暮色渐沉,齐飞云带着赵博四人回到了自己的大院当中。
“来人啊,今日齐某要宴请赵道友,你们去准备一下,今晚我要与赵道友不醉不归!”
带着赵博等人进入大院后,齐飞云便迫不及待的吩咐下人准备酒菜。
众多下人闻言,连忙退下,忙碌起来。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酒菜便准备妥当,齐飞云与陈端和、李修平、赵敬书三名狗腿子拉着赵博入座后,随后便开始大肆劝酒。
几杯灵酒下肚,赵博的脸上泛起红晕,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那周倚桥入院不过半月时间,就已经得到了师尊如此青睐,赵某拜入师门之后,勤勤恳恳,却始终得不到师尊的赏识......”
齐飞云等人等的就是赵博这句话,一听到他出声抱怨,立马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开始大吐苦水。
“谁说不是呢,那周倚桥不过入知行院半月的时间,已经在院长的庇护下,占据了知行院大多数教习的利益。”
“若是再让他待下去,我们恐怕连口汤都喝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