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温平有些不好意思,“阿姊,你看到啦。我们想赚点钱贴补家用,所以就和书坊掌柜商量合作。”
郑武安从口袋里掏出银票,“这是我们的第一笔分红,都交给阿姊保管。”
郑秋云打开一看,里面足足有三百两,她这是养了两个吐金兽啊。
郑秋云把钱还给他们,“你们读书还要用到钱,自己留着吧。最近卖了蒜薹,我也不缺钱。”
郑秋云又问:“我刚才听那些学子说,武安八月份要下场了吗?”
郑武安点头,“对,兄长读的是官学,不用参加县试,但是我得先考县试,再考过州试,才能和兄长一起去京城考省试。”
郑秋云对这里的科举不太了解,但一听到小孩要去考试了,还是不免紧张起来,“你可需要帮忙?”
“阿姊,骑射,负重等考试项目我都很有信心,但是对兵法的理解不深。我想问问阿姊,我师傅可懂?”
郑秋云心情复杂,正想该如何胡编乱造,就见清源酒楼的跑堂急忙来寻她。
“姑娘,有人在酒楼吃蒜薹中毒死了,我家掌柜让我赶紧来找你。”
郑秋云安抚好两个小孩的情绪,才跟着跑堂去清源酒楼。酒楼门口围了一堆人,还有个妇人在嚎啕大哭。
“孩他爹,你苦命的很,好不容易吃顿饱饭,竟然被这黑心的酒楼给毒死了。”
郑秋云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悄悄进了大堂,李掌柜一看到她就像见到了救星,“秋云,蒜薹到底有没有毒啊?”
郑秋云斩钉截铁地说道:“蒜薹无毒。”
李掌柜指着大堂中间的一个男子,“可是他正吃着,突然呕吐,接着又吐出血来。”
郑秋云冷静地问道:“人真的死了吗?”
“确实断气了。”
“秋云,你第一次种蒜,这蒜薹也是头回收,真的确定无毒吗?”
那妇人仍然在啼哭,听闻是郑秋云种的大蒜,疯了一般要扑过来,“你不得好死!”
郑秋云往后躲过,“你可以报官,官府自有定论,轮不到你来找我算账。”
妇人怒骂道:“你们官商勾结,不给我们老百姓活路!”
围观的人应和,“是啊,无商不奸,你报官,不过是互相庇护罢了。”
不过这里也有认出郑秋云的人,免不了替她说话,“秋云是不可能害人的,她做的都是救人的事。”
“对!咱们县太爷也是最无私的,不可能糊弄百姓!”
“你就报官吧。”
那妇人恨极,本来不敢报官,但是郑秋云如此嚣张,又听闻县令铁面无私,也想让大人还她一个是非公道。
李掌柜不太想把这事闹大,“秋云,这一报官,如果证实蒜薹有毒,你的大蒜也卖不出去了,不如私了吧。”
郑秋云坚持:“私了便是认了蒜薹有毒,必须报官。仵作验尸,也能还我们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