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白山君不过就是撒娇想和她多相处一会。

索性答应了“好，我帮你剪。”

白山君高兴的快跳起来了，又尽力收敛，压下快要斜飞上天的嘴角。

姜右宾已经拖着傻狍子走小路回来了，好在他们就在山脚下，即便是有什么动静，村里的人也不知道，这要是让某些眼红的人看见了不免又要有一番扯皮。

风左季让姜右宾找来了一块布，盖在了白山君的身上，又找来一把剪子，一把梳子。

对着镜子，风左季手起刀落，及腰的银发就这么从姜右宾的肩头滑落，落到了地上。

白山君通过镜子看向风左季，风左季认真，专注，就这么为自己忙碌着，像极了千年前他和麒麟打架受伤后她把自己和麒麟捡回去的时候的场景。

他们两个因为什么打架他已经忘了 ，也许是一言不合，也许只是一块好看的石头，但是确实是越打越生气，最后下手都没轻没重了，两只兽都倒地上动弹不得。

还是路过一直观战的风左季将两人捡了回去，给他们两人各个包扎，上药，照顾他们，只是那时他们两个打架好像是惹风左季生气了，风左季在他们两个疗伤过程中一直没有和他们说话。

但是那时他和麒麟就那么躺在床上，他就看着风左季为他们忙碌，奔波，她熬药的时候专注的神情和现在一模一样。

也是那时他彻底的臣服于风左季脚下，愿意听她驱使。

只是现在，他仍愿意臣服于风左季，风左季却是不再记得他了。

风左季做事很利落，也许是因为家里三个男人的头发都是她动手剪的，想成了肌肉记忆，白山君的头发不多时就被风左季剪成了一头利落的短发。

白山君很高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怎么看都爱不释手。

风左季却是一边调笑着说：“别臭美了。”一边就把落了一地的银发收集了起来。

白山君终于从镜子中把眼睛拔了出来，看着风左季蹲在地上一点点的收集自己落了一地的毛发忍不住开口“你捡它干什么啊？”

风左季站了起来，看着白山君，脸上是恬淡的笑意 “你再怎么说也是上古神兽，这毛发可是都是从你原身上落下来的，不说别的作用，镇宅驱邪它可是一把手。”

白山君撇了撇嘴，嘴里嘟嘟囔囔的“不就是一点毛么，我身上多的是，你要是要我变成原身随便你剪。”

风左季看着白山君满脸含笑“你不怕变成身上一处有毛一处没毛的斑秃啊。”

白山居无所谓的说“用神力再长就好了。”

风左季却收敛了笑意，现在的白虎，虽说不如一百年前的威名，但是信仰之力还是有一些的，像是家具啊，妆奁啊偶尔会有它的纹样。

可是再过几十年，科技急速发展，人能做的事情越来越多，科学发展越来越迅速，大多数人不愿意再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喜欢的东西也更多元化。

像他们这种镇守一方的神兽也逐渐变成了神话故事里的一个人物。

他们能收到的信仰之力越来越少，神力也越来越少，最后也就仅仅能保证活下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