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纺织厂的厂长是夏谷梦之前的一名战友，其实当兵的时候两人关系说不上很好，但是夏谷梦救过他的命。

风左季带着刘天林从厂长手里拿了一小批时下最时兴的衣服。

又带着这些衣服回到了刘天林他们现在生活的小县城。

这个县城不大，像这种好的东西一般都是供应给大城市的。

小县城虽然离得近，但是也捞不着。

几乎是风左季，他们刚把摊子支起来，上面的衣服就被一扫而空。

他们一下午就挣了200块钱。

风左季带着刘天林回家的时候，刘天林终于忍不住了，沉积了几天的疑问在这一刻爆发。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带我做这些事情？为什么要给我买那些东西？你到底要什么？”

风左季站却没有回头，他的声音悠悠的传来，像是来自远方的呼唤。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人生不应该是现在这样，你可以有很多方式活下去，你有选择的权利。

现在我就是在给你选择。一种选择是按照这种生活方式踏踏实实的活下去。努力学习，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分配一个稳定的工作。把你的弟弟妹妹抚养成人。

另外一种继续做你之前的工作，你我会成为敌人，有一天我在遇见你的时候，我会一枪打进你的眉心。”

刘天林沉默了，这一刻他终于确定风左季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身份？

这是他不理解的事，风左季明明可以直接把他抓起来，为什么还要苦口婆心的跟他说这么多，给他选择。

是因为那所谓父亲的恩情么？还是因为……他是那个冉阿姨呢。

刘天林没有问出口，风左季转过了身，两只眼睛像是刀一样钉在了刘天林的身上“现在你来选择走哪条路？”

刘天林用力的闭了闭眼睛。他叹了口气“我的上级是隔壁县政府里的一个文书。”

之后刘天林把他知道的都讲给了风左季，但是他毕竟不是间谍的主力，知道的并不多，也不算机密。

但是至少帮风左季肯定了他之后要调查的目标是哪个方向？

风左季在他给刘天林买的小院又住了一夜，送刘天林，刘天景和妹妹去了学校之后，他留了1000块钱在他们的枕头底下就离开了小院。

上一次他遇见并没有保护好这三个孩子，给他们一条活下去的路。

这一次他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希望刘天林不会像之前那样再走上歪路。

在离开这个县城之前，他们座机还特意嘱咐了。公安局的同志平时没事儿照看一下这兄妹三人，也都是可怜人。

风左季再次踏上了查找间谍的旅途。

他把自己获得的消息告诉了麒麟，但却没有告诉麒麟消息的来源。

今天早就从白东望那里知道了风左季最近在做的事情。

他知道风左季心底的柔软，她是女娲的小指，保护凡人是他的天性，只要他的天性是对着自己人的，那么一切都好。

哪怕有时候有些过分心软，只要是对着自己人的，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