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左季特意去问了县长这个问题,县长给出的回答是上面给他安排的文书工作,就是简单的文书工作,名额一直都是他的。
至于朱大婶儿女儿的名额,一开始就是强加的,是被人匿名举报才刷下去了。
风左季心中狐疑,他向县长要了那封举报信。
信上的字迹,他看着很眼生,他没有在自己见过的所有人里面发现类似的字迹。
写这封信的人要么就是有意的变化了自己,要么就不是县政府里的人。
可是这字苍劲有力并不像用非惯用手写出来的。
也有可能是这办公室里的某个人两只手都可以写字,都经过训练,只不过平常习惯用。右手这次用的是左手。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但风左季总算拉开了一个缺口。
那天晚上风机给麒麟打了电话,军部这边高层泄密的人风左季现在没有办法去查,这一切只能交给麒麟了。
风左季跟了朱大婶儿一段儿时间,这段时间朱大婶一直有些战战兢兢的。对他的处罚一天没有下来,他就一直在害怕,害怕有一天自己也会像老焦那样被送进去。
也是因为害怕,他整个人的社交,包括生活轨迹都简单了很多。每天两点一线,休息的时候甚至连逛街都不去,就一直在家里待着。
但风左季就是需要它一直维持这样紧张的情绪,当紧张的情绪积累到一定点的时候,他才会去找他背后的人。去给他出主意,给他支招。这样才能撕开这个口子。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直到一个月后,朱大婶彻底放松下了他紧张的情绪,风左季都没有看到他与任何其他人有过多的接触,那这个人只能是在大使这段时间接触的人里面。
那就只能是他的家人。
某天风左季趁着朱大婶不注意,将一个小小的窃听器扔进了他的背包里。
之后他也过上两点一线按时下班回家的生活。只不过回家之后他只干一件事情,那就是听朱大婶儿家的动静。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件事情过去的太久了,祝大婶儿家一点异常都没有。
风左季决定还是要给他施加一些压力,他向市长提议停掉了朱大婶儿现在手上的所有工作,每天就让他上班下班。其余的什么都不给他。
朱大婶儿又紧张了起来,什么都不让他做,这是什么意思?没有工作就意味着没有表现。没有表现,他还能保住这份工作吗?一直工作表现不好,就足以让他离开这个工作岗位了。
风左季每天上班都能看见朱大婶儿肉眼可见的焦虑。
而且是越来越焦虑,他每天就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无所事事。
一开始还打打毛衣,可是慢慢的。他连毛衣都不打了,就那么坐在工位上枯坐着一坐一天。
正好焦大哥走了。文书工作又空出来了一个名额。
风左季决定再给他点儿刺激,县政府开始招聘了,招聘文书两名。
这个消息一放出去,有很多人挤破脑袋都要进县政府,县长家也快被踏破门槛儿了。
这可是妥妥的铁饭碗啊,文书工作虽然挣得不多,但是工作也轻松啊,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工作了。
可是这两人的招聘名额一散出去不大婶儿就更急了。
两个人,他们这个岗位最多的时候也不过就是风左季来了之后的三个人。再来两个,那不妥妥的是要把自己顶掉吗?
他终于忍不住了,这天朱大婶回家之后并没有做饭,而是像在上班时一样哭,坐在自己家的客厅内做了。一会儿等着丈夫下班儿回来。
甚至连女儿跟她打招呼她都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