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简明义冷眼地看着正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女孩。
司戚淼瞅了眼简明义不乐意的神情,冷声道:“既然老头你不喜欢坐沙发上,那就跟他们一样,坐地上吧。”
说完,也没管简明义是不是有话要说,直接一脚给人踹了下去。
还好有那群保镖给简明义当肉垫子,不然也不知道简明义会不会把自己的那把老骨头给摔断。
简明义眼睛死死地盯着司戚淼,似乎不相信司戚淼会这样对自己。
“你都想要我死了,老头,我不就踢了你一脚,何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呢?说不定我一个心情不好就挖了你的眼睛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司戚淼那个疯子真的可能做得出来。
简明义将目光收了回去,只是还是不愿意再睁开眼睛。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懒得费功夫让你开口,反正,昨天晚上的那些‘死去’的人会开口的。”
司戚淼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点开了一个视频,将声音放到最大。
“不是我们,是简明义,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我们不过是听他的话而已,而且你们也看到了,他现在还想杀死我们,我们怎么可能还帮着他呢?”
熟悉的声音让简明义睁开了眼睛。
怎么可能,他昨天晚上,不是让这些人全部去见了上帝了吗?为什么会有这个视频?
简明义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但很快他便收敛好自己刚刚外放的情绪。
“是你,你将研究所的位置给暴露了出去,所以他们才能救得了这群人。”
简明义笃定地看向司悟墨。
司悟墨正在拿着从房间里找到的药品处理自己的伤口,毕竟为了逼真,这些伤可都是真伤,虽然她忍得了疼,但没有必要有药不用。
“对啊,不然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就被你给抓了吗?”
司悟墨照着镜子往脖子上抹药,漫不经心地说道。
“还有,那个所谓研究成功的药也是假的,你们吃的,是跟叶永元一样的,神仙丸的改良版,也就只有几天快活的日子了。”
剩下的那几天,就只能活得生不如死。
司悟墨抹好了脖子,继续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手上涂药。
“你可别忘了,你还吃下我给你的毒药,要是没有解药,你就得死了,小五。”
简明义就像一个赌到已经只剩一条裤衩子的赌徒一样,拼命抓着自己最后的一点筹码,企图再度翻盘。
“哦,你说那个啊?不过是骗你的。”
司悟墨随手拿了一颗小东西,扔进嘴巴里,随着吞咽的动作,在众人看来,就像是真的吃了下去。
可司悟墨的手一打开,那个小东西还是出现在她的手上,那小小的东西却让简明义的脸“啪啪”地疼。
“怎么可能?明明我已经看着你吃下去了,你怎么可能没吃呢?”
简明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司悟墨摊开的手掌,似乎想要将它盯穿一样。
司悟墨将手收了回来。
“你跟我又不熟。”
所以那些只有家人知道的小时候的蠢事,凭什么要告诉给一个交集不深的人说呢?
司悟墨不痛不痒的讽刺一句。
这技能,还是她年幼时不想吃药而练成的,除了自己的家人,没有一个人知道,简明义要是知道了那才真是奇怪。
不过小时候的蠢事,没有必要跟仇人说,哪怕是注定死亡的仇人。
简明义被那句不熟给狠狠刺痛了,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无人问津,被众人奚落的日子。
简明义连最后一秒都不愿意再装了,恶狠狠地瞪着司悟墨。
如果不是这个阴险狡诈的女人,自己就不会一步错步步错,也就不至于落到这份田地。
这一切都是因为司悟墨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她欺骗自己,自己就现在就不会被绑在这里任人羞辱。
面对简明义恨不得把自己给吃了的目光,司悟墨没有一点害怕,反而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简明义扭曲的面容,心中诧异为什么会有人能够将脸给扭曲成这个样子的,简直就是眼斜嘴歪,好丑。
本来长得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模样,还是靠着几十年积累起来的学者气息才有了个儒雅的斯文人模样,现在这般癫狂,什么学者气息都不剩了,反而比普通人还要丑个好几倍。
司悟墨虽然不算是颜控,但也不想面对一个如此丑陋的人在自己面前污染自己的眼睛。
司戚淼更不必说了,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颜控,现在已经直接撇开了眼睛,不去看人了。
太丑了,简直就是丑到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