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焦仲景,他们也确实见到了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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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处南疆的焦仲景,也越发焦灼起来,那个叫蓝冰月的女人,也如他害怕的那样,与圣上越走越近,日日召见,伴随左右。
大皇子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仿佛十分乐闻其见。
而随着南疆王的噬心毒慢慢被解,南疆战事逐渐明朗,等到双方见面和解,长达四个月的南疆战乱也算是画了一个句号。
南宫瑾的伤势渐渐好转,和焦仲景成了一对难兄难弟,一起每日定期喝药,南宫瑾一个病人还要时不时给焦仲景把个脉,换个药方,毕竟白凤凰带着白芷留了药就走了,话音都没有留一个。
焦仲景看着眼前这个冷峻的男人,淡然地自己给自己把脉,然后给自己开药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和那个白芷姑娘和萧行云都是师从白凤凰?”
南宫瑾头也不抬地说,“我和白芷是,萧行云乃外室弟子,被师傅带了几年。”
“你们都是南疆王府的人?”
南宫瑾抬头蔑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我早就与南疆王府没了干系,随外祖家姓了南宫,至于那萧行云,我更是只见了一面,就直接被射杀,想必就是仇人相见也不过如此了。”
焦仲景抱着胸,点点头说,“他为什么要杀你?”
南宫瑾丢下写字的笔,也学着他的样子抱着胸说,“焦大将军很闲?”
焦仲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笑着说,“好奇罢了,你们萧家的事情,很精彩嘛。”
南宫瑾哼笑一声,“但凡有点底蕴的家族,地下埋着的肮脏事数不胜数,这点事情算什么?兄弟相残很稀奇吗?”
焦仲景突然就觉得自己出身寒门,倒是一种幸运了。
“果然有权之人,想的事情也不一样。”焦仲景感叹道。
除了自己的爹爹软弱无能了点,自己的娘剽悍了一点,几个姐姐早就出嫁了,姐弟之间最多就是打一架,互相扔泥巴已经是很大的矛盾了。
看来以后和阿芝成亲后,不能生太多,容易出事。
南宫瑾好笑地看着他,“焦大将军从底层的将士拼杀,一身军功赫赫,成了大庆最年轻的将军王,你早就自己成了世家,何必来嬉笑我?”
焦仲景摇摇头说,“我就是要吸取教训啊,免得以后子女相残,简直无颜见列祖列宗。”
南宫瑾倒是没有嘲笑他这一想法,他望着烛光,喃喃自语,“最初,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焦仲景打断他的思绪问道,“这边战事将要结束,你有什么计划吗?”
南宫瑾摇摇头,“我回南宫家看看她,之后,就继续浪迹天涯吧。”
“如果你觉得没有地方去,和我一起去并州如何?我军里很缺你这么一位有勇有谋还会看病的军医。”
南宫瑾定定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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