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焦仲景的身影,本就心情不好的的杨令容更烦躁了。
“找我有事?我最近烦的要死,不要惹我。”
焦仲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几乎要仰天哈哈大笑,须臾,他敛了笑容,正色地问道:“听说,你拒婚了?”
杨令容冷哼一声,“谁告诉你的?”
“你自己承认了就好,北凉国的事情,我知道地比你清楚。”
“大皇子今天上午就亲自登门,威逼利诱,拔刀相向,看来是铁了心要当红娘了,他脑袋有泡吗?给北凉人和我做媒,他也真不怕被戳脊梁骨。”杨令容提起这个就十分火大。
“那又如何?只要能让两国结盟,牺牲些颜面算得了什么?”
“他愿意丢人,可我杨令容可丢不起,我乃肃王嫡女,许承安的外孙女,骨血里就没有委曲求全,我看啊,让我现在去北凉国都把那国主的脑袋割下来比较容易,和亲?下辈子吧。”
焦仲景眯起眼睛打量她,语调慢悠悠地道:“郡主可知这次来的使者是谁?”
“是谁?不就是北凉国主派来的人嘛。”杨令容漫不经心地回答。
焦仲景摇头道:“是北漠的太子慕容桀亲信穆托,据闻,慕容决生性残暴嗜杀,且野心勃勃,从事十分大胆,他这些以小部落女人之子打败了其他几位王子,成为北凉国主指定的继承人,使者来之前,刚被封为北凉太子。”
“那又如何?”杨令容冷笑一声,“什么太子不太子的,我连他们国主都看不上,会嫁给蛮夷和亲?怕是半夜爬起来都要气得杀人。”
“你倒是挺有志气的。”焦仲景淡笑,“那你知不知道慕容决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北凉国虽不如大炎国强盛,但是兵马众多,民风彪悍,民风尚武,他们的战斗力并不输于我大庆国,甚至有些方面犹胜我大庆一筹呢。我与他交过手,此人出入战场总是戴着黑色红獠牙面具,我与他在战场上不分上下,如果北凉国由他继承,他必定比老国主更加难以对付,此次北凉使者提出和亲的要求极为诡异,更何况是单独点名要你,我想,这根源大概在北凉太子身上,具线报称,北凉太子目前不在都城,我猜他可能已经来到京城,混在使者团中。”
“你怎么知道北漠太子来了?莫非……”杨令容狐疑地瞧着焦仲景,“莫非你暗通敌国?或者你与北漠国私下有勾结?”
焦仲景的脸颊微微扭曲,恼羞成怒地道:“胡言乱语什么?我镇守北凉这么些年,与他们交战不计其数,难道会没有线报吗?”
杨令容撇嘴,“若不是,你怎知道这么多?”
焦仲景冷笑一声,“郡主,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我焦仲景能走到今天,难道是因为吃得多吗?要不是阿芝待你真诚,你以为我会多此一举?”
“……”杨令容面容扭曲了一下,要不是看焦仲景十分严肃的样子,自己境况麻烦,她指不定能笑出来。
“好了好了,我嘴贱,知道了,我要是揪出那个北凉太子,就直接一刀结果了他,干脆就不用和亲了,完美解决。”
“你别轻举妄动,”焦仲景压低声音,地道:“我昨晚潜伏到使馆里听到一些东西,似乎,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若我所料不差,应该是冲我们而来的,我怀疑,他们已经掌握了大皇子一些把柄,这才让大皇子一反常态,四处奔波。若我猜的没错,倒是可以一网打尽。”
“那个伪君子,一看就是一肚子坏水。”杨令容嗤鼻,她对大皇子一点好感都没有。
“你等着瞧!”焦仲景胸有成竹,眸子闪过冷冽。
杨令容心中咯噔了一声,她不觉得大皇子是个蠢货,这些日子,朝堂的局势,她也看在眼底。
如今大皇子从南疆归来后,气势上压过二皇子,但是没有嫡子是大皇子的致命伤,这一点上,二皇子又更胜一筹。
如果真的是这样,大皇子与北凉使者勾结,陷自己于困境,那就不能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她沉吟片刻,便问道:“那使者住在哪里?”
“你问这个作甚?”
“我也想去探一探究竟啊,既然要做戏,就得演全套啊。”杨令容道。
焦仲景诧异,“果然是不一样了,居然知道动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