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快告诉我。”杨令容催促。
“驿馆里的人被我安了钉子。”
焦仲景看了左右一眼,凑近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杨令容惊骇地睁大眼睛,随后捂住嘴巴。
“你确定?”
她再问。
“确定。”
杨令容皱着眉头,“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北漠国使者怎么敢在大庆国驿馆行刺?万一被抓到证据怎么办?”
“证据?呵呵,那使者的口供就足够了。”焦仲景道。
“这……”杨令容震惊地看着焦仲景,上下打量,赞道,“果然是不一样了,焦大将军不光饭吃得多,这计谋也妙的很。”
焦仲景白了她一眼,“你先管管你自己。”
“放心,我这条命金贵着呢,他们想拿捏我,还嫩着呢。”
焦仲景见她神色恢复了轻松,不禁一笑,俊朗阳光,他转开视线,看着窗外渐深的暮色。
“沈毅只是普通文人,没有家世背景,把他拉入着复杂的局势之中,不是明智之举,望郡主适可而止。”
杨令容伸长脖子看他的侧影,他正盯着远方的山峦发呆。
“我有分寸,放心。”杨令容拍着他的肩膀说。
焦仲景回过头瞪着她,“别跟我搂搂抱抱的,男女授受不亲。”
杨令容笑骂了一句,“矫情死了。”
留下一句“走了”就自顾自离开了。
焦仲景望着她的背影蹙眉,北凉国的事情自然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王拓在北凉国,又有红姑护法,对付北凉国人,如鱼得水,很快混入北凉上层阶级,一番挑拨离间,隔山打牛使得十分到位,如今北凉国主旧疾发作,怕是时日无多,几个王子为了争权夺利,斗得不亦乐乎。
而北凉太子慕容决人在京城,也是十之八九。
拖住他,困住他,让他想回北凉国而不能,等自己与阿芝完婚之后,立即前往并州,从此天高海阔。
目前北凉内乱,必定影响并州局势,陛下就是有再多顾虑,也必须要放自己回去。
所以,对不起了,这次我要利用你。
看着杨令容渐行渐远的背影,焦仲景难得的出现了一些愧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