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感受到你并没有恶意。”星渊朝着地面长长地喘了口气，“你可能应该早就在第一幻境之中身亡了！”

“嗯呢，你好像能够不畏惧幻境。”那道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是我觉得你，好像并不会杀了我。”

星渊斜着眼睛，淡淡地道，“为什么呢？”

那道温柔的声音终于露出了身形，是一个成熟的美妇人形象，鲜红的紧身皮衣包裹着自己的身体，她轻轻捂着自己的嘴，“这是我第一次以人类的形势出现呢！还有些奇怪呢。”

“你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好像在借着我的能量找寻脑海里的东西。”

星渊看着眼前的美妇人，那妩媚的身姿以及勾人魂魄的眼神，浅浅笑了，“但是你好像没有找到。”

“是呢，你的脑海之中的记忆好乱，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两场梦甚至更多场的梦叠加到了一起似的。”

“所以，你没有找到我想要的那场梦是吗？”

“是的，感觉那场梦应该是你并没有经历过，但是又真实存在的。”美妇人朝着星渊走了两步，安静地看向星渊，然后在星渊的旁边坐了下来。

星渊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很美。他长长地倒吸一口气，无他，这个美妇人的形象与星渊想象中的母亲形象简直一模一样。“最后一个幻境之中，那道银色的光影是什么？”

美妇人摇摇头，“不清楚，我的幻境其实就是你内心最深处的投射，与其问我是什么，不如问问自己。”美妇人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星渊的心脏位置。

再次倒吸一口气，星渊看着这个美妇人诱惑的模样，冷哼一声，“你，你之前都没有以人类的形象露面？”

美妇人摇摇头，“没有，这里是老山的深处，哪里会有什么人进来。”

“难怪你的幻术并不怎么强。”

“不是我的幻术不强，可能是你的记忆太乱，难道你不觉得很美吗？”美妇人笑得一朵花一般，“这是你脑海中最美的女子形象了，这样的幻术还差吗？”

星渊点了点头，“所以你还是幻象是吗？你的样子确实美，她也很美，可我从来都没见过她。”

“没见过为什么会知道她很美呢？”美妇人疑惑。

“总有人会感慨没得到的才是最好的，也总有人会遗憾逝去的才是最好的罢了！”

美妇人似有所悟地点点头。“相由心生，幻象也是一样，你觉得我是幻象那我就是幻象，如果你觉得不是那我也不是。”

星渊没有再说话，良久，他举起了手，露出了自己手中一把竹叶刀，“你可以扮演她扮演的这么美，那么自己本身也是一个这样的人是吗？如果你的孩子流落在外，你的内心是什么样的？会感觉的罪恶吗？”

红衣美妇人明显一愣，手中的动作一怔，然后看向星渊的眼睛，星渊的眼睛很亮很亮，似乎有星辰日月隐匿于其中，让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温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