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哥哥，”我拍拍他的肩，“吴校长非常同意，他说假期一结束你就能上岗。”

“我真的能吗？”他用右手不停地摩挲着膝盖，“阿锦，我这个样子，学生都比我高吧！”

“让你去当老师，又不是让你去和他们比个子的。”我推着他去客厅，把脚踏机搬出来放在他面前，又把他的脚放上脚踏机。

他的脚今天很不听话，稍微一动就跳动得厉害。“阿楠哥哥，一会儿泡泡脚吧。”

“好。”他乖乖地应了一声，自己搬动双脚调整位置，把脚踏机上的束缚带绑好。

“阿楠哥哥，那我们这两天好好准备一下，假期一结束，我带你到学校上课去。”

他靠在轮椅上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还是有顾虑，便趴在他肩头安慰他，“阿楠哥哥，我知道你怕自己不能胜任这件事。不过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我负责接送你，负责当你的助教……总之，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的。”

“真的？”他侧头贴贴我的脸，“阿锦，我就是怕我出门会给你添麻烦。不过到时候杜斌就回来了，让他陪我去的话，可能能好一点。”

“不要。”我噘着嘴说，“阿楠哥哥，你是去当老师的，有一个助教就够了，再带一个陪练是不是没必要？而且，学生要是问起来，你怎么解释杜斌的存在？”

“好像也是啊——哎，阿锦，我怎么就着了你的道，莫名其妙真的要干起我的老本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