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
……
第二天,舞厅三楼的一间包厢里,一个短发男人睡在一张白色的大床上。
他的脖子上绑着纱布,裸露在被子外的肩膀和后背密密麻麻全是红色吻痕和牙印。
他的脸红得异常,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浴室里的水声停止,陆年穿着白色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的脖子上也有几个浅浅的牙印。
陆年走到床边,摸了摸江夏的头,低声说,“怎么还这么烫?”
江夏迷糊中感觉到有人靠近,凉凉的手掌放在额头上,有些舒服,但嘴里迷糊地喊着。
“不要了……”
“别咬了……”
陆年听他嘀嘀咕咕的,耳朵贴近他嘴巴却听到他说,‘别咬了’,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他想到昨晚江夏求饶的画面,泪眼婆娑,声音娇媚,嘴唇红肿,身上的皮肤泛着粉色。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小声反驳道,“不是也让你咬了吗?”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陆年转身去开门。
哑巴端着一个黑色托盘,上面是一盒退烧药和一杯温水,以及一碗小米粥。
陆年看了他一眼,接过托盘,“忙去吧。”
哑巴点点头,转身离开。
陆年把门关上,端着托盘来到床边,把江夏捞进怀里,喂他吃药。
陆年:“来,把退烧药吃了。”
江夏艰难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陆年:“张嘴。”
江夏没有任何张嘴的迹象,只是歪着头看他。
陆年见他呆傻的模样,心想,“该不会烧傻了吧?”
他见江夏不张嘴,干脆给他做起了张嘴的示范。
陆年:“啊。”
果然,江夏见他张嘴了,也学了起来。
江夏:“啊~”
陆年趁他张嘴的功夫,把退烧药塞进他的嘴里,在他要吐出来的时候,又给他灌了几口水。
江夏就着水把药咽了,然后抬起头,眼神幽怨地看着他,躺下身子,翻身,留给陆年一个后脑勺。
陆年见他这样,叹了一口气。
“还真是娇气。”
“小米粥喝不喝?”
陆年见他没有反应,用手戳了戳他的肩膀。
“喝不喝?嗯?”
陆年弯腰看到江夏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地睡着了,把被子给他盖好,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西装换上,开门离开了。
陆年下楼的时候,看到哑巴拿着打扫工具上楼,想到另一间包厢里的狼藉现场,叫住哑巴。
“等一下。”
哑巴疑惑地看着他,用手语比划,“有事吗?”
陆年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币,先是抽出一张五块的,抬眼看了一眼哑巴,又从里面抽出一张五块,把两张纸币递给哑巴。
哑巴放下打扫工具,接过大老板给的小费。
陆年见他接过,冷声开口,“帮我留意一下刚刚房间里的那个人,如果中午还没退烧,就让叶武来别墅找我。”
哑巴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还有,今天三楼的卫生,辛苦了。”
陆年说完转身就离开了,留下哑巴一脸懵逼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大额小费。
“大老板今天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