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将钱塞进口袋，提着打扫工具来到三楼，一间一间地打扫。

打扫完前两间，他提着桶来到了第三间门口，还在心想。

“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啊，怎么会辛苦呢……”

当他打开第三间包厢门的时候，被扑面而来的石楠花的气味冲得皱起了眉头。

他用手捂住鼻子，屏着气，快速跑到窗户那边，把酒红色的窗帘拉开，又把窗户打开通风。

他趴在窗户那边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转身看向身后的房间。

黑色皮质沙发上有好几处白色的水渍印记，连红木的茶几上也有……

地上有很多用过的纸巾，他现在明白大老板为什么给他的小费了。

哑巴打扫这间包厢用的时间，比之前打扫的那两间用的时间加起来还要多。

他打扫完，扶着腰，把从地上捡的衬衫纽扣还有打火机，以及半盒没有抽完的香烟放在茶几上。

他来到窗户边，将窗户开到一半，拿着工具退出包厢。

没想到在门口，他遇到了昨夜一直缠着自己的张嘴儿。

张嘴儿一脸殷勤地抢过他手里的打扫工具，“武嫂~我来帮你。”

哑巴用手语给他比划，“别来缠着我了，我不会答应的。”

张嘴儿见他比划来比划去的，就是看不懂啊，从身后的口袋里掏出点单用的小本子和笔。

“武嫂，你写纸上。”

哑巴接过他手里的纸笔，写了起来。

“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不答应做你妹妹的模特。”

张嘴儿看到哑巴递回来的小本子，像一个漏了气的气球，整个人蔫巴巴的。

“嗐，武哥还准备让我把画拿给他看呢……”

哑巴一听这里面还有叶武的事情，从张嘴儿手里拿回小本子继续写。

“叶武知道这事？”

“他怎么说的？”

张嘴儿看到他在小本子上写得飞快，看到他写的问题，立刻回答他。

“实不相瞒，昨天晚上我先去跟武哥打了一声招呼再去找的你。”

“武哥说这事得听你的，要你同意了才行，他说的不算。”

“还有，他说，你要是同意了，就让我把小溪发回来的作业，拿过来给他。”

哑巴听他这样一说，内心开始动摇。

“叶武他是不是也想我去，他想要我的画？”

哑巴抬眸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张嘴儿，对他点了点头。

在点单小本子上写了自己的时间，“明天午饭结束来找我，半天。”

张嘴儿看到哑巴在小本子上写的字，立刻活了过来，连连说。

“好的！没问题！”

“要不，哑巴哥，你中午在我家吃吧！”

哑巴摇摇头，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工具。

张嘴儿要跟着他进下一间包厢帮他打扫，但被他推了出去，并做了一个睡觉的手势。

张嘴儿能看懂这个，“哑巴哥，你让我回去睡觉？”

哑巴点点头。

张嘴儿感动的要哭了，“哑巴哥，你真好！我回去了，以后再也不调侃你了！”

哑巴对他笑笑，转身走进包厢。

张嘴儿下班离开舞厅的时候，正好遇上叶武来舞厅上班。

叶武见到张嘴儿满面春风的样子，问他。

“发生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张嘴儿兴奋地对他说，“嘿嘿，哑巴哥同意给小溪做模特了。”

“他还让我快回去休息，他真的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