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枝乐坏了,“哎哟,咱们上善天人也有被拒绝的一天。”
“你喜欢他?”云笺问秋月缘,看向祝枝。
“不是。”秋月缘也看了一眼笑得睁不开眼的恶魔,温柔的说着。
云笺看向他的眼光顿时充满了怜悯。
祝枝闻言脸上笑容消失了,抓起桌上的鼠扔了秋月缘一脸,“小徒弟,你会不会配合演戏啊,你这样我很没面子!”
“你都不会我能会吗?”秋月缘无语,把咿呀咿呀道歉的鼠放在凳子边。
“随便装装就好了,上善很笨的你看他上次都相信了。”祝枝瞪了她一眼。
“……你们当我不存在?”云笺眉头一皱,这种评价是个人都不愿意要。
“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秋月缘起身让开了位置,对云笺说,“请坐。”自己跑在另一边去挨着祝枝坐。
云笺也没推辞,说了一声谢谢就过去坐下,一把把凳子边的鼠提起来,想扔过去却发现有道行,一时新奇把它托在掌中,“这是鼠道的?”
祝枝起身伸手把鼠抢了过来,“我的玩具,你别想了。”
“人家一只鼠修行不容易,你别把它玩死了。”云笺心生怜意。
“婆婆妈妈的,受不了你。”祝枝白了他一眼。
“贪魔怎么回事?不都是你手下的?如今自立门户,你不给照拂,却支会我来。”云笺问出了他的疑惑。
“诶,我只是在和我朋友林笺写信的时候提了一嘴,可没有告诉你啊。”祝枝一脸无辜。
“……我要知道你的态度。”云笺看着祝枝问道。
“我无所谓啊,无论七重天有没有主都不影响我九重天,我就一看戏的。”祝枝一脸期待。
云笺点点头,这就好办了。
如今九天三位天人,问心哪边都没太掺和,祝枝不闹事就能太平。可要再来个贪魔升了天人,以贪魔的心性,九天不得安宁。
祝枝有看戏不掺戏的习惯,既然他这样说,那么事情就好解决了。
云笺觉得就这事而言,自己带孩子还带得挺成功的,成就感在心里漫延,嘴角不自觉扬起。
秋月缘坐在祝枝旁边看着一脸欣慰的云笺,心下疑惑这上善不会有什么带孩子的癖好吧。
转念又想了想问心那七八岁的模样,这三人要是在一块儿,云笺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哄完小女儿又哄大儿子的画面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摸了摸额头,不得不感叹一声自己想象力太丰富,这种事怎么可能有,太离谱。就光论年纪,这仨看着越小的反而越大。
想了想之前的对话,仿佛自己遗漏了手里,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突然问祝枝,“林笺是谁?”
“一写话本的。”祝枝随口就回答了这个问题,云笺看了他俩一眼,没有搭话。这个分身,真不想提。
秋月缘心生疑惑,“这个林笺是我认识的那个林笺?”
她仔细的想了想林笺的音容笑貌,发现和云笺很相似,只是二人气质差异过大,衣着不同,发型也不一样。习惯了林笺的性格后会对他的俊朗容貌不自觉带着印象做出扣分,很难把他和上善天人联想在一起。
正如她第一次见林笺时感到的不适那样,这样一副好容貌在云笺这里就会衬的更清俊无双。再加上问心所说上善用分身和恶魔交朋友,直接确定了林笺的身份。
“恶魔爱看戏,林笺爱写戏。”秋月缘想了想林笺那厚脸皮的跳脱性子,想了想二人凑在一起勾肩搭背八卦怎么写人谈情说爱的场面,泛起一阵寒意,“这能写出什么玩意儿?”
云笺光坐着也无聊,看了看旁边有很多仙果,不客气的伸手。
祝枝护食的把它们往自己这边挪。
“你来没有给我带点什么礼物,还想吃我的。”祝枝鄙视。
“来者是客。”云笺金瞳一转,几百年相处下来,他不会和这恶魔客气。“我请了你那么多次,你就不能请我几次?这七重天我好久都没来了。”
“我也是客啊,我家在哪儿你不知道?这果子是我小徒弟送我的,你?没有。”
“小徒弟?”云笺闻言看了看秋月缘,见她神色如常,又看了看祝枝,“你混进人家意仙门,你不才是那个小徒弟吗?”
“印苏还敢叫我小徒弟试试。”祝枝挑眉。
“所以你俩还是是师徒关系?”云笺疑惑的问着,他已经迷糊了。
“对啊,叫师父。”祝枝乐呵呵的一把搂过旁边秋月缘的肩膀,还拍了两下。
“……”秋月缘心下无语,“这是师徒该有的动作吗?这是哥俩好的动作吧,什么人菜瘾大,搞的大家工作很难展开配合。”
表面上,还是乖巧的叫了一声,“师父,好。”
“诶,真乖。”祝枝高兴,笑得灿烂。
把云笺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在得瑟个什么劲儿,“至于吗你?”
“你这种孤家寡人是不理解有徒弟的快乐的?”祝枝朝云笺得瑟,看得云笺想抽他。
“所以你在二重天抢人就是看上了人家印苏的徒弟,抢了当自己徒弟?”云笺惊讶,惊讶的是祝枝的离谱。
“你有意见?”祝枝反问。
果然不能指望这恶魔有什么常人能理解的思维,云笺摇了摇头,他现在还能有啥意见,抢都已经抢了,提了个建议,“你下次可以试试直接说。”
“送的哪儿有抢的香?”
秋月缘当没听见。
云笺沉默良久,还是没憋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