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步,他打死也不会带那天杀的“双”道过来。
现在他成了两个人,一个在宋州单父县县长江劝家当大儿子,一个投到了穷途末路的人家,因为脸蛋被买进花楼从小当花魁养。
偏偏他自己两个人在九天一样,各活各的,不知道对方咋样。唯有女孩儿这边能从手腕的“又”可以看出自己是真的一分为二了。
在花楼,那老板娘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叫山荷笺。山荷笺从小开始每天都在劈腿练舞,活得那叫一个忙碌。
而另一边,江劝的大儿子江笺,也就是云笺也很着急。
一岁的时候,江笺就感觉到不对了,“不是投身个女孩儿吗?这怎么生孩子!”
又过了两年,江笺喜得一个妹妹,江劝高兴的给这个小妹取名江辞。
江笺看着这襁褓里的娃娃,眼珠子都差点都掉下来。
云笺从小就试图唤醒江辞的记忆,试了几年,婴儿都长成三岁丫头了还是天真懵懂的模样。
云笺彻底懵了,江辞从小身体就不好,云笺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上一世被毕逢丧折磨过的原因,心里很内疚。
江辞动不动就生病,家里养了两个大夫天天都注意着这个小女儿的身体。
江辞自有意识以来,最熟悉的味道就是药的苦,扎针吃药一天都没断过。没有欢声笑语的童年,全是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度过。
小小的孩子眼睛里充满了对外面世界的向往,感觉自己生活在一个笼子里。
云笺没有办法,江劝花了许多钱请了好多医生就是治不好江辞,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只能慢慢养着。
云笺是真的着急,着急也没用,守着床上的江辞思考着之后的对策。
“现在线索也断了,江月那边还不知道在干嘛,心魔还不知道在哪儿。”江笺垂头丧气的。
“哥哥,你不开心吗?”小江辞细心的问。
江笺立马带上微笑,“没有,哥哥只是有一些大人的烦恼,和辞儿没关系。”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小江辞问。
江笺哄着孩子,“辞儿乖乖养好身体就是帮哥哥了。”
“哦。”江辞听这话都听腻了,“哥哥,我想出去玩。”
“这不行,你不能吹风。”江笺小声的拒绝,江辞出个院子都能感冒在床上发烧两天,出个门还得了?
见小孩儿垂下眼睛委屈的模样,“你想要什么,哥哥叫人给你带回来。”
“我想要风筝。”江辞眼睛发光,带着期盼的说着。自从她看见窗外天空的燕子风筝后就一直很喜欢,想要一个。
江笺点头,看着孩子正高兴,趁机把药给喂了。
下午的时候,风筝送到了江家,江笺拿在手里检查了一下,为了避免江辞想出去放风筝加重病情,用剪刀重新裁剪了一下。让风筝小了一圈,适合五岁的孩子拿着玩,保证了美观飘逸的同时也飞得起来,不过飞不高而已。
看了看成品,江笺满意的笑了,拿去逗小江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