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开几副药方,但都是自己采药配药,字就更不太需要能看得懂,写的那叫一个……好在对于字体的审美还在,后来意仙门练练就回来了,之后托祝枝的福,会写的字体那叫一个全面。
江辞这一篇小文章写得细腻生动,结尾还画了一朵小花,得到了秋月缘的夸奖,“不错,很用心,只是我家辞儿可别只是对这小花小草用心呢,多给我写写。”
秋月缘如今这身子可是个男孩儿,十六的年纪已经很高了,一副隽雅少年模样,模样和秋月圆差不多,气质完全不同,眼里笑意带着狡黠,拨弄这位正豆蔻年华女孩儿的心弦。
江辞红着脸娇气的瞪了他一眼,带着自己的书本轻快的离开了。
宋州男子,十六岁以后可以参加科举。今年秋月才十六,也就是说得第二年才能参加。
云笺对科举没有兴趣,有秋月缘去了,他就没去凑热闹,这里需要有人照顾江辞。
秋老爷派人来催儿子回去温习功课,这些年,这儿子沉迷于养媳妇都没有好好读书。这七年过去,神童的名头都过去的七七八八。还不好好学学,儿子若连个秀才都考不上,那他这个父亲在城中还挺难为情的。
知道了秋月要离开的消息,七年的朝夕相处让江辞很舍不得,整天闷闷不乐的。
这些年因为心情好,江辞的身子没有那么弱不禁风了。不过每天滋补温养的药还是没断,她那未婚夫秋月告诉她,她免疫力差,得好好养着,不然以后不能一起出去一起看风景了。
这让江辞很在意,积极配合各种治疗。而且,吃药扎针全是秋月亲手包办的,江辞小的时候不懂,被脱衣扎背扎了几年到十二岁了。
第一次来月事时,江辞以为自己的身体终于因为这病要到了终点,偷偷抹眼泪,还是秋月发现了床上血迹在旁边陪着她安慰她,给她开药,衣服捂的严严实实的,终于顺利度过这个月的这几天。
她母亲都看得无奈了,那么体贴的女婿真的是把她三观刷新了,平日里看着江劝都会不自觉带着一些对比,把江劝搞无奈了,最后只有对他自己老婆更好才把这事了了。
江夫人找了机会还是给女儿说了女孩子需要注意的事,防止自己女儿太乖因为不懂,小小年纪就被占了便宜。
之前一直以为夫妻就是永远在一起,知道男女有别后,那一段时间江辞羞得不愿意见秋月。
后来秋月缘花了几天才哄好,让云笺看够了乐子。
临行前,云笺找秋月缘聊。秋月缘很意外,还是在傍晚到了约好的庭前。
云笺看她到了,给她倒了茶,“坐。”
“大舅哥有什么事要交代?”秋月缘笑着问。
“你对于阎王知道多少?”云笺沉思着开口了。
“阎王?就那个服不服的?”秋月缘想起这个人就有点头疼,感觉自己又被丢到锅里炸了火上烤。
“……对。”云笺点头。
“难道不是幻境里的?这地方不就我们三个活人吗?”秋月缘一派天真的回答。
“你觉得这些人像假的?他们都有血有肉,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到。”云笺瞥了她一眼。
“上善大人的意思是,这里是一个世界?”秋月缘惊讶的问。
“我也是感觉,这地方绝不是幻境那么简单。”云笺心事重重的说,在这里,他没有别的人可以商量了。这江月虽然是心魔那边的,可也不是仇人,能统一立场是最好的。
秋月缘却没心没肺的笑着回答,“一个世界好啊,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嘛,只要有爱,真真假假又有什么区别呢?江辞在这里,那我就有了目标。”
“……也是,”云笺想了想也笑了,这里本来就是爱阵,真真假假有什么区别。转而又问到,“你从你师父那里有听说过上一个恶魔毕逢丧吗?”
“恶魔?”秋月缘闻言睁大眼睛,疑惑的问,“不是早就死了吗?这里和他有关系?”
“我遇见了他。”
“什么时候?”秋月缘的惊异可不是装出来的,这发展可是在她所知的线索之外,容易出现弊端。
“在遇见你之前。”云笺认真的看着秋月缘的眼睛,“这里没有那么简单,江月,和我说说,你和你师父到底知道些什么吧。”
“……我师父说,你写的一见钟情很难看。”秋月缘支支吾吾的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什么难为情的话。
“?”云笺恼了,敢情他那么真诚就得到这回报?闭眼调整了下情绪,再次睁眼已经恢复了平静,“不是说这个,别打岔了。”
“我对于那位恶魔真不了解,我才多大啊。不过听说是在九重天死了,是被望月山带进来的吧。”秋月缘也认真的答复了下,然后就把祝枝卖了。
“可是我听我师父说,他被那个恶魔打过,具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了。”
这话听开头,云笺还听得认真,点了点头。听到后面这无厘头的话,眼神就变了,祝枝才多大?!打?打个头啊打!还不如说绣花呢!
秋月缘没办法,假话说多了,真话也没人信了。不过这到底是不是真话谁知道呢?
祝枝可不是什么不喜欢撒谎的耿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