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人撤了召集有识之士的告示，并没有召多久，而且已经找到人了，再召下去恐怕有拉帮结派的嫌疑，瑞鑫可不想被泼这样的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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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白发在这满是黑发的人群中太过耀眼，秋月缘特意在每次洗完头后，把头发用植物黑色的汁液染黑。

这样再化化妆，走路的时注意候神态，背坨一下，在人群中一眼不会被找出来。

咸阳离宋州是真的挺远的，马车都要四个月。对于秋月从小神童的名号早已因为在单父县的“荒废”渐渐被人淡去，过气的人也没什么人再拿出来津津乐道。

而秋月的相貌因为早有婚约，更没怎么在宋州露面，也没有传出什么风流乐事，在单父县却是被大家所知，闲暇时也会被谈及。

不过这大将军一来就抢了县丞的小女儿，谁还敢谈论江家小女儿的未婚夫？

信息传递受限，有的根本所有人直接闭嘴，有的传递慢的要死，在咸阳还真没什么人发现秋月不长这样。

秋月扮成了一个纨绔子弟，每天和一帮“志道同合”的人混在一起，今天去喝酒明天去打牌，秋月缘都游刃有余。

下月就考试了，这帮人也不着急，秋月缘那就更不着急了，她百年的见识，无论是风月还是策略，都是相当有见地。

有这帮花花公子一起游街，她穿街走巷的观察这座皇城也不会太明显。

“与之前那长安不同，这里的布置明显有人气。而且还有时间变化……以及时间对建筑的消磨……这恐怕不是完全的幻境，应该就是上善说的问题。”

在秋月缘几个月的观察下，还小心的用“意外”杀了一个人做实验，从身边人对各种各样变化的临场反应中，确定了这些都是真实的人。

“轮回……这也是道吧。可这个道没有在九天，那能去九天吗？可是望月山在妄海，人死了魂灵是到妄海的……难道有一些人在妄海经过轮回到了这里？！要是可以得到这两字带出望月山那可很不得了啊。”秋月缘感叹着，想了想可能性。

又想到那头脑似乎不好的阎王，但是攻击性实在是太高，在这里和他打那完全是鸡蛋去碰石头，没啥可行性，摇头保留想法。

“继续找我的‘爱’。”秋月缘心中打定主意。“诱惑很多，可是谁能保证这些看上去很美的糖衣背后藏着什么呢？又或许，只是‘爱’给的岔路？”

“这也算创世了，在望月山里……是‘爱’创世，还是别的什么人？”秋月缘整理头绪，“恶魔在的话…那那位一起死的善天人不会也在吧…真麻烦。”

“得避开他们所有人呢。”秋月缘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打算给自己再化丑一点，她不想在咸阳城里有什么别的变动，她还要回去娶妻呢。

好久没联系问心了，秋月缘小心的引心呼唤，试图建立联系。

这一次居然一次就成功了！

秋月缘十分意外，问心在房间却没有用分身过来，两人用幻化的水镜相见。

秋月缘用“心”隐藏，确保没有丝毫的异常外露后和问心打招呼。

“师父，你什么时候过来？”秋月缘问，如果问心在这边，对于变数也会多一些应对方法。

“遇见麻烦了？你怎么变成秋月圆的模样了？”问心声音很小的问，她现在可是已经睡了的人。

“我入局了，现在上善不是杜子春了。我也不算是，不过我在按着线索走娶杜子春的小员外的路。”秋月缘三言两句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是发生了什么吗？”问心眼睛一眯。

“嗯，上善说，看见了上一位恶魔。而我们这一次，包括上善江辞，是一同进入了轮回。师父，你听说过轮回吗？”

“牛头马面他们？”问心阴沉着脸问。

“对。”秋月缘点头。

“好，我知道了。记住，不要和牛头马面说话，知道吗？”问心继续叮嘱，“如果和他们说了话，就会被留在那里。”

秋月缘惊异，捏了一把汗，“那阎王呢？”

“哼，管他做什么，”问心毫不遮掩的轻视，“你郎君把那老阎王吊起来打。”

“……”秋月缘无语，想了想那时候的场景，心里对阎王那是记下了。“这都什么事儿啊，所以就只是我弱好欺负，上善是天人他惹不起？老王八就揪着我发脾气？”

问心嘱咐了徒弟以后就断了联系，她已经感受到她娘亲的气息了。

没有声响的睡下，闭上眼睛后，门被轻轻推开了。

白羽望舒端着琉璃灯盏进来，把灯放在桌上，轻轻坐到女儿床边，守着她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