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呵呵。”毕逢丧高兴的说,“小丫头,想不想杀了他?我帮你杀了这个负心人?”
江辞痛苦的摇头昏了过去,眼角还带着没流干的眼泪。
“骗你的,可惜你听不见了哦。”毕逢丧把信折好,揣着信慢悠悠的出去了。
他不喜欢这药味。
江辞的房间就在她隔壁,一直都被带在他自己身边。
棠梨在破他的结界,这他当然知道,不过还有一人也在试图破结界,这让毕逢丧十分烦。
他需要在这边,这里是结界中心,不能离开,不然真想去把人抓回来。
对于那女孩儿,毕逢丧知道的不多,如果说棠梨破阵像用锤子砸阵,那她破阵就像拿针扎,烦的要命。
“说,为了什么而来?”毕逢丧耐心那是越来越少。
“天枢。”云笺咬死不说其他。
“你不说实话,我让你看着妹妹被玩儿。”毕逢丧笑得灿烂,让人把江辞带了上来。
“我说的就是实话,她只是个小孩儿,你别伤害她。”云笺声音沙哑的回答。
“我可不信。”毕逢丧说着把江辞抱到身上,直接拽下她肩膀的衣服。
江辞充满歉意的看了一眼她哥哥,云笺从这一眼看见了决绝。
“辞儿!”云笺出声阻止。
还是毕逢丧手快的捏住了她的下颚,纳闷的说,“真是个烈女,这样死了你对得起你亲人?”
“毕逢丧,你有什么资格说教。等我出去,我要把你碎尸万段!”云笺眼里全是憎恨。
“好啊好啊,我喜欢。你这妹妹我娶了,呵呵。”毕逢丧全然没有把这话当回事,当着云笺的面转而对江辞说,“你死了,你父母和哥哥都来陪你,怎么样,死还是嫁?”
江辞不想说话,一句话也不想说。
第二年,尽管她才十六,毕逢丧已经给办了婚礼,抱着穿着嫁衣的江辞专门气云笺。
婚后,江辞眼里彻底没了希望。
毕逢丧嫌弃她一身病,除了在云笺面前做戏抱着亲几口,其他时候对她不管不顾。
卫兵对这位将军夫人却很重视,院外整天都是重兵把守。
官员看将军走哪儿都带着江辞,还以为关系多好。
之前给江辞治病的年老医师顶不住压力先呜呼了。
他们紧张的重新找医师,因为之前都涉及扎针这些贴身治疗,在一众年轻医师中选了两个女医师。
这两医师都是孩子的妈妈,看见江辞这身子直摇头。可惜被选过来了没有回头路,只得硬着头皮上。
开的药一天比一天苦,江辞仿佛失去味觉,面无表情的喝完就像完成任务。
都这样了,毕逢丧还时不时和她说说“京城那状元郎”的状况,江辞面上平静,谁也不能看见她的情绪。
江辞落字想吃糖,侍者就去给她买。
在宋州,买的次数多了,自然就买到了秋月曾经给她的那一种。
江辞悄悄把它藏起来,藏在床头,一颗也没有吃。她怕吃一颗,就会觉得味道变得不一样了。
记忆中的味道是那样甜,甜的容不下如今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