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秋月圆被祝枝带走,准备第二天的接亲。他那身红色喜服没有派上用场,云笺专门带了仙人来给他做了一身华贵逼人的喜服。虽然上身后那衣服被天衣冰化后失了一些风流贵气,平添了距离感,但一头温暖的长发还是派上用场。
云笺贴心的给他准备了一个精致的面具,以免秋月圆那面容引起别人不必要的猜想。云笺那天烫的头发已经直了,看着秋月圆的头发又起了心思。
“改天再去烫烫。”
“你怎么那么快就直了?”祝枝好奇的问。
“上善说,头发弯弯的感觉不严肃不可靠,给我泼了一盆凉水,巧了,沾水就直了。”云笺说着还叹了一口气。
“6。”祝枝乐了。
“他就是羡慕我太可爱了。”云笺毫不客气得吐槽自己。
“对对,改天你去的时候把他也带上。”祝枝出主意。
“……”白羽徽和秋月圆默默无语,伏月听得头都大了,拿出了长辈的架子,“好了,你们都出去吧。”
等人都出去后,伏月才拍了拍秋月圆的肩膀,“长大了。”
“师父。”
“我能感觉到你和之前不一样了,能告诉为师为什么吗?”伏月低头看着他的眼睛。
秋月圆的眼睛不再带着清澈的傻气,而是带着清澈的温柔,“师父,上天注定的你我师徒缘分,我变了,我也没变,你从来都是我师父。”
伏月了然的笑了笑,问道,“银河初遇是偶然吗?”
“是偶然,也是必然。”
“好,有的路前辈走过了后来人就别去了,你们要保护好自己,离善恶远一些。特别是你妻子,带她离开祝枝。”伏月郑重的交代。
“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秋月圆察觉到他的意思,连忙问。
“人的一生,从出生到成长都是有迹可循的,而祝枝,就像凭空出现在九重天的,他绝对有他的目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谁好。”伏月把这串字写在纸上,在秋月圆阅后即焚。
秋月圆重重的点了点头。
江辞在给秋月缘梳妆,她拒绝了闻溪的帮忙,自己一个人给她上妆。秋月缘提议自己来,江辞坚持要全包了,也就随她了。
江辞庆幸自己如今的眼睛,让人看不出来情绪。不用伪装,带着眷恋慢慢的给她梳头。
喜服也重新穿了江辞给她准备的,之前那套只留了秋月圆绣有竹叶的外层纱衣。裙间的山川花鸟是江辞亲手画的,七情道的画意让画仿佛活了过来,光影不停的流转。
“江辞姐姐,你的画技又进步了。”秋月缘笑道。
“许久没画了,有些生疏。”江辞说。
“我曾在梦里看过一幅画,画中九天盛景,美的如梦如幻,我感觉那样的画一定出自你之手。”秋月缘笑道。
“好,以后给你画。”江辞笑着说。
“嗯嗯,江辞姐姐百忙之中还记得我,真是缘儿的福气。”秋月缘说。
“就你调皮,结婚以后就是大人了,姐姐不在身边要照顾好自己。”江辞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