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知道啊。”秋月圆回答。
“你和龙什么关系？你一直守在六重天，是因为辰龙？”云笺笑着问。
未羊揣手不说话了。
云笺看向秋月圆。
秋月圆收到了他的眼神，轻声问，“你知道它去哪儿了吗？”
“阿辰死了。”未羊声音带着痛苦。
“谁杀了它？”云笺直接问。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相信谁。”
“它那么厉害，天劫都动不了它，谁能杀了它……”秋月圆很失落。
忽的结界再次异动，秋月缘惊讶，这一次是直接被破了！
云笺看他们严肃的脸，也意识到什么。未羊惊恐的往上善身后躲。
雪地上出现脚印，一具骷髅出现在大家面前。
秋月缘出了厨房，深深的看了它一眼。
云笺不知道它的身份，观察下来却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个不对劲才是最不对劲的地方！那么大一个骷髅和活人一样。
直见她看着秋月缘咧嘴笑，抬起左手指着秋月缘的方向，挥舞手臂向左要画一个圆。
秋月圆心觉不好，一巴掌拍过去直接把他碎成冰渣。
“有没有事？”秋月圆凑上去检查她的身体。
云笺看着地上的小块的碎骨，“等等，我看见他刚刚成渣了，现在这……”
“他是谁？”秋月圆问。
“桃花阵，阎王殿后那个。”秋月缘说。
“你们在阎王殿后遇见了他？”云笺好奇的问。
“嗯。”秋月缘看了云笺一眼，回了厨房。
秋月圆再次补了几下，把冰渣分开冻上，不让他出来。
云笺正是毫不客气的上了饭桌，和他们一起吃饭。
“你不怕我下毒？”秋月缘挑眉问。
“毒死我对你没好处。”云笺笑道。
“的确。”秋月缘承认。
“你和问心在殿后遇见了什么？”云笺看着秋月缘眼睛，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如你所见，他。”秋月缘朝后指了指，“你呢？你进去了吧。”
“我没进去。”
“你骗人。”秋月缘看着他。
“果然是‘心’，我的确进去了，没看见这个。”云笺指了指旁边。
“你看见了什么？”
“我不告诉你。”
秋月圆给妻子盛汤，对他们的交谈没有插嘴的兴趣。
秋月缘看着云笺笑，云笺都这样说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转头亲了毫无准备的秋月圆一口。
“……”云笺看呆了，夹着菜的手停顿在空中。秋月圆直接愣住了。
接下来，云笺这一顿饭吃得非常尴尬，秋月缘乐得就图这个。一直给秋月圆贴心的夹菜，要不是秋月圆实在受不了，高低给他喂两口。
“我说你们够了吧，不管我就算了，这边还有一头羊呢。”云笺没眼看。
“咩？”未羊疑问。
看着秋月缘笑得没功夫折腾他，秋月圆问未羊，“你认识外面的东西吗？”
“不认识，但它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未羊声音软绵绵的说。
“上善天人要不要带回去研究一下？”秋月缘给云笺出主意。
“我考虑考虑。”云笺还真没拒绝。看着秋月缘恢复正常了，又开始问，“八重天的火你放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走的时候熄了。”秋月缘无所谓的回答。
云笺看着秋月缘这样子有点意外，以他百年里对于这女孩儿的了解，做出灭世成天人的事真的很顺理成章。可看她这样子不像是装的，就算是她毁的也无关紧要了，没有人能把她怎么样，暂且相信她一次好了。
“那为什么会有心火燃烧灭世？”云笺皱眉问。
“心火，是这样的吗？”秋月缘说着，左手抬起点燃一团鲜红的焰火。
“不是，是黑色的。”
秋月他俩对视一眼，还是秋月圆开口了，“上善天人，我妻子会的心火就只有那一种，黑色的焰火她不会。”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黑色的火。”秋月缘思考着。
“在哪儿？”云笺连忙问。
“我在桃花阵的幻境里去过九重天，在那儿看见的黑色焰火，同时还有一个人。”秋月缘看着云笺笑着。
云笺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果然，秋月缘吐出的每一个字他都不愿意听。
“毕逢丧。”
云笺心情很差，差到直接影响了脸色。
“毕逢丧，上一个恶魔？”秋月圆好奇的问。
“嗯。”秋月缘回答他，“你知道他？”
“我师父提过，不是死了吗？”秋月圆疑惑。
“你看阎王和牛头马面不都活着嘛。”秋月缘说。
“那上一位善天人是不是也在？”秋月圆当即问道。
“在，我在桃花阵里看见过。”秋月缘说。
“那还好一些。”秋月圆松了一口气。
“是不是毕逢丧干的还不知道，没准真是我导致的呢？”秋月缘无奈的说，余光撇到未羊，给他递过去一根萝卜，问道，“小羊，你对毕逢丧了解多少？”
“阿辰不喜欢他。”
“这多正常。”秋月缘回答，毕逢丧那样一看就不是会哄龙的。
“阿辰对于恶天人是有天然好感的。”
“辰龙为什么喜欢‘恶’？”云笺十分在意的问。
未羊摇摇头，开始啃萝卜。
“看来我们上善天人不仅不受辰龙喜欢，还不受未羊喜欢哦。”秋月缘看他吃瘪调侃道。
未羊不说话，它真不想和上善浪费时间，讨厌也谈不上，用绳子把它栓住真喜欢不起来。
到底还是没有讨论个所以然来，秋月缘想让未羊留下，云笺吃了饭就带着依依不舍咩咩叫的羊离开东山。
秋月圆洗碗去了。
云笺临走前再次打量这座小院落，不华丽却处处带着主人家用心的布置，一看就是认真过日子的。心中叹惋，又有一点欣慰，感情很复杂。
“上善，这个带走吗？”秋月缘指了指那几堆冰块。
“不了。”云笺摆摆手，消失了。
秋月缘当然不是真心想送给云笺，成功的打消云笺的顾虑，弯着腰研究起了这个骷髅。
“你没死是吧？你从哪儿来的？”秋月缘瞳孔化为血红，幽幽的看着他，“大钢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