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去。”银玉面向亡海，没有回头。

“你会死的！我会帮你，你别走这条路！呜呜……”蜘蛛哭着祈求。

“谢谢你，但我更想知道自己要什么。”

“我告诉你，你想要时间，想把它带回去！”蜘蛛连忙回答。

“不，不止这些。”银玉笑着摇摇头，落下亡海。

——

“想去看看吗？”秋月圆轻声问。

“嗯。”秋月缘点头。尹珞拿着馅料专业的包着月饼，看他们要出门，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去哪里呀？”

“五重天。”秋月缘随口回答，“你们好好包。”

“等等！”尹珞着急的叫道。

秋月缘听这声音回头，带着探究看向尹珞。尹珞那整理话语的模样一看就被道所束缚，“你有什么话能说？”

尹珞刚张口浑身都带着刺痛，“蜘蛛，小心。”说完这四个字，直接倒在桌上。

秋月缘检查她的身体，确认她没有生命危险，和秋月圆对视一眼，一同到了五重天。

亡海面上依然平静，秋月圆环视一周，“是这边？”

“嗯，就是这附近，能感觉到什么吗？”秋月缘问着，身为五重天天人，对此界的感知是别人都没有的。

“桥上有动静。”秋月圆隐隐约约听见哭声。两人没有犹豫，直接到了画桥。这还是她第一次落在画桥，秋月缘赤脚踩在桥上，温柔的仙灵刹那间自画卷升起包裹住她全身。

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漆黑的海面翻腾，巨龙之骨出海。洁白的骨骼不曾被海水侵蚀，干干净净的盘旋在空中，一只金色的眼睛，另一边却空空如也。

龙抬头向天空用力嘶吼，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一重天，善宝珠所在云笺的道骨顷刻间碎裂，宝珠破体而出。云笺始料未及，看着它破空消失，善道是他的根本，境界跌落都是小事，此时已经影响到生命。

“定是发生了什么，林笺，双道不行了，快过来！”云笺说完这句话，也走不开身。

小羊惊讶后欣喜的叫道，“阿辰！只有阿辰！”

“辰龙吗……”云笺在撑在血泊中思考着。

——

秋月圆见它背上背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手里握着的正是红色爱宝珠，一双红瞳神情恍惚，一只红色蝴蝶在她指尖飞舞。他疑惑间看向妻子，却见她也愣愣的看着这个老人。

蜘蛛看着辰龙，哭得像个孩子。没人说话，此时哭声成了这里唯一的声音。

秋月缘收回视线，看向离她很近的蜘蛛，想到尹珞的话，问道，“你是谁？”

蜘蛛没有回答，龙骨之上的老人再次睁开眼睛，神情悲戚，“我是谁？”

拿回眼睛的辰龙想发出声音，却失去了说话的权利。带着她平稳的落在海面。

骷髅先生游得慢，刚出水面就看见了龙头，以及那个老孩子。

桥上秋月缘他俩眼睛不眨的盯着他们。

“请你与我一同回去。”银玉收起悲伤，微笑的向骷髅先生发出邀请。

骷髅先生歪头不解。

“请你与我回去，回去，我们一定要回去。”银玉依然笑着，眼里的泪水流过她满是皱纹的脸颊。

秋月圆看着她也心生不忍，她一定有什么最重要的事吧。再次关注妻子，见她呆呆的看着海面的骷髅。

骷髅先生不想理银玉，转身就看向了秋月缘，咧开嘴角显得很开心，左手抬起，伸出食指指着她的位置，逆时针划动。

秋月缘想躲，却有一瞬间的愣神。

在他抬手的时候秋月圆就心生不安，寒冰冰冻亡海，冻住了骷髅先生，还是没有那只画圆的手速度快，一个完整的圆画完，骷髅先生再次被冻住。

亡海之水开始躁动，却在下一刻被彻底冰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