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简直是个滚刀肉，阮仲磊和他聊了一个钟头，杨波只顾左右而言他，绝对不进入正题。

阮仲磊也不急，陪他抽烟聊天。

“老杨，你今年四十几了？”

“过完立秋就五十了。”

“你都五十了？”

“嗯。”

“姑娘呢？”

“姑娘嫁到四川去了，孙子都四岁了。”

阮仲磊的烟快烧完了，他又拿出两支烟叼在嘴里，点燃了，把其中一支递给杨波。

“你没考虑去四川？给姑娘带带孙子？”

杨波深吸一口烟：“阮队，你别撬我了，我俩打交道这么多年了。”

“呵呵，聊聊天嘛，看你紧张的。”

两人又抽完一支烟，一个年轻民警进了审讯室：“阮队，撂了，是张英模的人。”

阮仲磊看着杨波的眼睛。

杨波嘴角挑了挑：“阮队，这事跟别人没关系，你别想着诈我的口供。我直说了吧，这帮人就是我组织的，我跟那渣土车老板有仇，完全是江湖私事。”

“枪呢？”

“我没让他们带枪，谁知道那个愣小子把枪带来了。”杨波道。

“你可想清楚了，有枪了这个案子可就不是那回事了，知道非法持枪判几年吗？”

“知道。”

本来阮仲磊也没指望杨波能一次性撂了，干脆不再理他，走了出去，让同事们接着审。

程万青的心倒是平静下来了，这次对方犯了个最大的错误，竟然带了枪。要知道枪案必破，如果他们没有拿枪，就是单纯的损毁财物和打架斗殴，反而不好办了。

现在就是时间问题而已。

张英模得知自己派去的人被抓，慌了一会神，后来得知自己的小弟叫人的时候是用现金付的钱，没有留下什么收尾，这才平静下来。

为了保险起见，张英模还是给陈桥打了个电话。

“告诉你最近消停一点，你还要搞事情。到湖城躲两天吧，这段时间除了正常的工程建设，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业务都给我停了。”

陈桥挂了电话，又给赵婉婷打了过去：“婉婷，这个事情不能拖了，你的事情我会尽快解决，但是张英模的事情不能继续了，要马上停下来。”

过了一段时间，赵婉婷推荐了程万青去省委党校县级干部培训班专题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