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陆卫东阴阳怪气道:“他可不需要,他现在有钱。”
“就他能有钱?”
吴二狗呸呸两声,吐了口老痰,满脸不信。
“狗哥还不知道吧,他可挣大钱了,一天就好几百上千。”
“你说的真的?”
吴二狗神色大惊,蹭的坐起身。
“这事在我们村早已不是秘密。”
见吴二狗陷入沉思,陆卫东不再多说,转身便走,走到门口他又忽然停下,扭头道:“狗哥,千万别说我告诉你的。毕竟他也是我本家兄弟。”
说罢,他迅速离开。
吴二狗却坐不住了。
立马叫上人,直奔陆家村而去。
此刻,还浑然不知的陆皓带着岳玲和儿子来到了父母家。
昨晚他想了一夜,觉得妹妹陆婷的事他还是要尽早插手干预。
现在连彩礼都收下了。
他若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
陆皓结婚后,就跟父母分开,出来单独住。
虽在一个村子,可两家房子还是隔着较远。
一个在村东头,一个在村西头。
前世,他染上赌瘾跟父母大吵一架后,就再也没有登过门。
等他醒悟,再回到陆家村,早已物是人非。
现在,带着妻儿上门,他竟有种近乡亲怯的感觉。
走了差不多七八分钟,一栋破烂的土房子映入眼帘。
不变的土色!
不变的瓦片!
不变的围墙!
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可却又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也不知是进了沙子,还是这风太凛冽。
陆皓的眼眶竟有些湿润。
一切都没有变。
跟他记忆里小时候那个家一模一样。
门前老槐树挂满了黄叶,树下趴着一条呼呼大睡的老黄狗。
陆皓抱着儿子,岳玲跟在身后,来到门前。
老黄狗懒散的睁开眼抬头看了看,似乎认得陆皓,没叫,闭上眼趴下继续睡觉。
站在门口,陆皓浑身颤抖,脚下仿佛千斤重,抬不动脚。
前世他被赶出陆家村后,连父母最后一眼都没能见着。
成了他一生的遗憾。
察觉陆皓异样,岳玲上前温柔的挽住他的胳膊,轻声道:“皓子,爸和妈肯定会原谅你的。”
陆皓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前世他一辈子活在悔恨之中。
在梦中无数次祈求父母原谅,却也不过是一场梦。
现在,他终于有机会当面祈求父母的原谅了。
一会那怕父亲拿藤条抽他,他也绝不怨言。
“玲,我们进去吧。”
深吸口气,平复下心情,陆皓抱着儿子带着岳玲抬脚走了进去。
刚进门,他就看见自己父亲坐门槛上,吧唧吧唧抽着旱烟,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愁容。
他记得父亲今年也才五十四。
可父亲看着却苍老得宛如六七十岁的小老头,两鬓白发尤为醒目。
一双大手满是老茧。
曾经还算健壮的身体现在清瘦了许多,挺直的腰杆也明显有些弯曲。
“哎!听说老二现在变好了。他要真变好了就好了。岳玲是个好孩子,老二可千万不能辜负了人家。”
听到父亲这话,陆皓再也控制不住,顿时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