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壮跟林谋经过一个上午的功夫,由两个陌生人变得惺惺相惜,肝胆相照,两肋插刀,兄友弟恭……
而这边沈朝骑着车子欢快的回到家,想着他的夫人现在该是在干些什么。
看书?
画画?
练字?
坐在葡萄棚里看花?
不管是哪一个,只要是那个人在家等他,他就万分欣喜,幸福愉快。
“小沈啊,这么早就回家啊,这是生怕你媳妇饿着了”,吴二丫正端着一盆水刷锅出来,看到沈朝又带着香喷喷的饭菜回来,不由得开口调侃。
“那可不,小沈可是我们这出了名的疼女人,宁愿自己天天来回奔波,买菜做饭也不舍得让媳妇自己干,到点儿就起来吃饭,那日子过得我都羡慕了”
这话乍一听没问题,但是配着张春梅那弯折扭曲的声线,听起来别扭的很。
沈朝嘴角牵起一个虚假的微笑,“没办法,这二月的天还凉着呢,我舍不得我媳妇碰冷水,再说了,又不是常年不在家,机械厂离家近,我下班的时候顺路在食堂买菜回家,也很方便”
看着张春梅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沈朝嘴角的笑意越浓,也越来越真情实感。
“主要是我们家只有我跟明懿两个人,吃饭灵活得很,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今天我买饭,明天我做饭,都挺好的,这点就跟春美婶家不一样,吃大锅饭,不过嘛,大锅饭吃的才香,对吧”
香个屁的香。
天天水煮白菜,咸菜白粥,一年到头,都没几顿肉菜,那三家人全都偷偷的关起门来吃独食,黄建党每年寄那么多钱回家,也不知道给点给她们母女,也不怕噎死,呸。
张春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活像一个调色盘。
僵硬的扯起嘴角,“小沈,我也只是关心你,你看看谁家媳妇成天睡到日上三更,也不买菜做饭,干家务活的,这么下去不行,你得重振夫刚啊,别让一个女人给踩头上,这女人啊,你得好好收拾”
“就不能惯着,她不听话,你就得收拾她,一顿不行,那就两顿,把她收拾乖了,你男人的面子才保全,婶跟你说啊”
沈朝也不说话,看着她笑的礼貌,就在张春美以为自己挑拨成功的时候,打算把一些怎么调教媳妇的经验教给他的时候。
“我!乐!意!啊!要你管!滚!”
“你…”,张春美顿时被噎住了,“你…你你…你活该被你媳妇骑头上拉屎拉尿,简直给男人丢脸”
“嘁,丢不丢脸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您老人家当年带着个孩子逼上黄家,非得救了你的黄家二叔照顾你们,硬生生把人跟未婚妻给拆散了,要说厉害,还得是春美婶厉害啊,这一般人可干不出这样恩将仇报的畜牲事,要不人都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不,厚着脸皮搏一搏,孩子就有个便宜爹了”
沈朝此言一出简直是把她的脸皮撕下来往地上踩,不仅踩还带来回碾压的。
“你…你胡说八道,你懂什么,当年黄大哥救了我们母女,我只是想上门感谢他而已,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只是薛静安不信我们,嫉妒心作祟,到处造谣污了我的名声,我们母女活不下去了,黄大哥才退了婚,娶了我”
没错,就是这样,张春美死死地瞪着他,瞳孔都要瞪出来了。
有时候谎言说多了,把自己骗了过去,也就再也听不得任何真话。
“哈哈哈哈,笑死个人了,张春美,别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忘了,当年,是你,带着那拖油瓶跑到这里跪着,口口声声说要报答人,却带着孩子住在了黄家,怎么,你所谓的报答就是以身相许啊”,吴二丫指着黄家门口的那块地。
当年薛静安跟她住隔壁,两人是关系说不上多好,但是她对薛静安的人品是极度认可的。
听到这贱人这么污蔑人,当即就气的不行,“哼,日子过久了,自己是怎么用肮脏的手段上位的忘了,还诬陷你,就你跟黄建党在他有未婚妻的情况下,眉来眼去的,是个人都看的出来,说什么可怜,同情,他黄建党这么厉害,天下那么多个可怜人,怎么不见他黄建党挨个去救,我看你们八成早就暗度陈仓了,你先婆家才把你跟那拖油瓶给赶出来”
吴二丫很生气,声音大得把正吃饭的人给炸了出来。
“怎么回事,外面又在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