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格……]
晓格见我半天不说,也停下了脚步,秀眉一扬,问:[师哥,怎么了?]
[算了……我先送你回去吧……走,不好意思,今晚只能陪你、与你聊到这了。]我开始走向街道人行侧道,这已出了偏僻路段,已渐渐到了县城中心,去拦截过往的出租车。
[师哥……到底怎么了?你如果有事,我一个人走回去,没事的。]晓格也不知几时走到我了旁边,有点焦急的问。
[小事,我先送你回去再说,哪能叫你一个个回去,万一你被劫色了怎么办?方老师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我风趣与调侃似的回答。
[哪里啊……我从小就长的比较安全……嘻嘻。]
[怕你是从小就对自己有“美丽的误会吧”,你那叫长的安全?那我岂不是长的比我们国家甚至美国国防中心还安全?]
[哈哈……]晓格的笑声瞬间回荡在越来越越热闹的街道夜空之上。
不一会儿,就有一辆浅蓝色出租车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
我为晓格开了车后门,示意她先上之后,我自己也上了后车室。
在简短地说了句:[都县人民医院]后,我开始对晓格简单地说了下敏青打来电话的内容。
晓格听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并简短地说了一声:唉!仿佛是对敏青的怜悯或是觉得他不值得,最后她说,要不你先去,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
我断然拒绝了她的“提议”,执意要亲自送她回医院。
晓格用深情又柔情,与充满感激的眼神看了看我,欲言又止,微笑着没有再说什么。
[晓格……真的不好意思,突然像赶架似的,把你赶回来……但敏青那我必须要去一趟,我怕他一个人会出事。]在离医院大门口近50米左右远时,我突然说。
[没事……师哥……]她嫣然一笑地说,今晚你陪我这么久,我已经很开心了,你快去吧,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因为你也长得不安全,哈哈……]她继续笑着补充道。
[呵呵……那我走了……拜拜,晚安。]我向走在前面的晓格摆了摆左手,说完转身而去。
[拜拜……]背后晓格的声音传来。
[晓格……]我似乎想起来漏说了什么,再次回身,正看见晓格还迟疑地站在大门口边上,似乎在目送我等我先离开。
[嗯?]她双手重叠地自然地摆放在罗裙腰前部位,双眉一扬,疑惑地看着我。
[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也喜欢你……但是……我们以后……有缘……真的会如你说的,在一起吗?]我微微迟疑了下,鼓起勇气问道。
[嗯……会的。]她重重的点点头,脸上充满着幸福与自由从容又坚信的笑容。
[那拜拜……]我转身而去。
[拜拜……]后面传来晓格的声音,地面上传来她仿佛是一走一跳进医院大院的轻轻的脚步声。 13.22
等我花了近20分钟,赶到宝塔公园,又经过好不容的寻找之后,我终于卅一片有桂花树、夜来香、紫薇花树相互交错种植的一片灌木丛前的一片草地上,发现了躺在草地上的敏青,他已喝得烂醉,躺着的草地的边缘,到处散落地放着一罐罐啤酒,有一些已压扁,有些已是喝了一半就已倒在草地上,发出了“麦芽香”的酒气味。
[敏青……]我马上快步地走了进去,身子一蹲,托着他的脑袋,慢慢地扶了起来。
[兄……兄弟……你……来了?]他如睡眼朦胧般地看着我,大着舌头对我说。
[敏青,我扶你回去吧?你车呢?看来你这样子,只有明天来开了,我们打车回去。走!]我站起来,试着一把把他拉起来。
谁知,不等我用力,他自己如一只矫捷灵活的猎豹,一个翻身跳起,自己站了起来。
我惊诧地望着他,他那又高又大的身体,被他背后昏黄的公园路灯光,映成一条修长的身影,盖住了站在离他不到二米的我的大半个身体。
他这是喝醉,还是没喝醉,听声音与他刚才这样一副“要死要活”的痛苦样,又显然喝醉的“毋庸置疑”。
他缓缓地向我走近,步伐踉跄,像腿脚不方便的蹒跚老人,目光如夜空中猎豹般凶狠,如看见了藏羚羊似的,在我对这一切他的为何突然如此反常状还未弄明情况时,也就在那一瞬间,左脸颊被他快如闪电般的拳头一击,我顿时摔倒在地,我的整个脑袋因嗡嗡作响而导致了短暂的耳鸣。
19.07
NO.0579《每日写作本》/总3650期 创始于
文/萧然尘外/joinwell
情感启示录 126
在耳鸣与脸颊痛疼感还未完全消失之前,我就迅速地站了起来,心生出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望着他,理智已完全被我的感性扔出了大脑外,一股屈辱感与挫败感也瞬间从心底如一股冰冷的气流般升起。
我紧握着因握得太紧而颤抖的双拳,向他用尽所有的——如九牛二虎之力,向他冲了过去,就在我正要举起左手,向他的左脸颊撞去时,他“膨”的一声,整个人直直地倒在了草地上,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直直地躺在了上面。
我再次惊呆了,高举的拳头慢慢的放了下来,全身聚积于一处的爆发力,如一个吹得快爆的汽球一样,慢慢地因漏气而“泄了气”。
刚才一刹那疑聚在心底的怒气也在随后的片刻之后,化为“泡影”,如同愤怒的心中之魔鬼,被道行高深的天师瞬间的“念咒”而收服一样,失去理智的那一套感性系统急速退位,理智的心智重新“夺回地盘”。
我看着再一次躺在草坪上的他,仿佛还在痛苦的呻吟,内心已不再纠结他是醒还是醉的了,只是充满着怜悯地看着他,我再次慢慢地蹲了下来,坐在了他身旁,静静地陪在他身边。
我侧脸望着他,发现他竟然慢慢地睡着了,于是我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轻轻地盖在了他身上,借着昏黄的灯光,看了看他那因喝得烂醉而变得憔悴沧桑的脸,与平时有着帅气的“高大帅”气质的他有着“云泥之别”,甚至“判若两人”。
也就在同时,我的左脸颊一阵剧烈的疼痛感瞬间传来,这才发现自己已受伤不轻,猜想脸部有可能变青或红肿,只是刚才一瞬间在“愤怒”上,暂时压制住了这股“受伤”的疼痛感,这种原理就如酒醉后,有暂时遮蔽的效果——当你喝的烂醉时,你的某个受伤外部“解剖组织部位”,你是暂时无法感受疼痛到的,除了你受伤的“心”之外。
想到这,我轻轻地揉搓着自己的左脸颊,也就在同时,我觉得即可气又好笑,费尽周折来到这“解救与照顾”他,竟落了个这样的“下场”,真想一走了之,以泄还残留在自己内心角落的“微微不快”,但一看到旁边他那副直躺在草丛上的“可怜凄惨样”,又让自己慢慢放弃了那个想法。
时间已接近古人说的亥时,正在我正前方的上空——东方偏左约30度左右的空中,忽然跳出了一轮皎洁如雪的“凸月”,霎时月光如水般照亮了我们所在的公园一角的草地上。
明月周围是一层层厚重的云层,整个看起来像是一个以月球为出口的“白洞”,或是如一只夜空中的“上帝之眼”——如得了“成熟期白内障”的眼睛(罪过罪过,没冒犯你老人家的意思,只是形容比喻,及职业病,阿门。)
06.08
我静静地望着这片月光普照的夜空,心情格外的宁静,从刚才愤怒的火焰,到此刻的心静如水,如刚引发了一场海啸的大海,又瞬间归为于月光之下的“宁静如蓝色镜面般的海平面”。
大自然的风景,真是上帝或老天爷他老人家给予人类最大的恩赐,人类也许多么猖狂与不可一世,或那些过去岁月中,被一直以来被人们歌功颂德的伟人,在优美的“大美”风景与浩瀚的宇宙前,都显得无关紧要,或只是苍海一粟,甚至只是一颗带微弱电荷的“电子”。
当你心情无法平静,或焦躁不安的时候,不妨抬头看看你头顶之上的蓝天,或是夜空中的明月,你就会发现你的一切烦恼或成就都显得那样的可笑,那样的“自欺欺人”。
当这样想着时,我被敏青刚才莫名其妙的“侵犯或攻击”,在我心里就显得同样微不足道了,成为了不想再“背负”与“记恨”的已过去了的“事实”。
也许他的这一拳,只是代表他潜意识里心中依然对我有怨气,认为是我“抢走了她的艾姝”,又或是他就只是喝得不省人事,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发泄的出口,也许还有等等其他的原因,但这些都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况且与一个醉酒之人较劲,我反倒显得愚蠢可笑,甚至有点愚昧无知,就像一对智商很高却低情商的父母,对一个还不懂事的一岁孩子大吼大叫,责怪他怎么不会好好“拉屎拉尿”,非要直接拉到裤裆里一样。
我情不自禁的嘴角向上一弯,浅浅一笑,同时侧过脸看着已熟睡的还轻轻打着鼾声的敏青,心想醉酒后熟睡的人——每个人,其实都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上帝或老天爷与大自然共同“合谋养育出来”的孩子。
我再度扭转头,望向夜空中渐渐又被乌云遮盖的“凸月”,我所在的天空也慢慢暗了下来,又回到原来的昏黄灯光照射的“情境”里,但我一点也不担心,脱口而出一句:“初一十五不一样,所谓消极的人如月亮”,但我同时也马上又想到:话虽如此,月亮还是会回归到满月八月十五的。
八月十五?我这才想起,很快一年一度中国的传统中秋佳节马上就要到了。正所谓诚如“王摩诘所言:每逢佳节倍思亲”——尽管他的原意是指九月九重阳,但我还是又在这一刹那,想起了百里之外的母亲,还有我那亲爱的姐姐。
也许,趁着医院放小长假,我该回去一趟,与家人过一个“团圆节”,也就在一瞬间,我就“拿定了主意”:这个月中秋前,与医院暂别,回一趟自己亲爱的故乡。
也就在这时,我却有了一丝丝的疲倦感,或许是这段时间,仿佛发生了许多事,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又或是幸福还是痛苦的,与艾姝、诗瑶,后又不小
心冒出的小精灵般的小蝴蝶——筱蝶,以及与今晚刚认识的晓格之间“发生的等等的一些事”,都让我产生了一股疲惫感。
故乡就像每一个人永远的子宫或母体,或是母亲的怀抱,当你在外“生活与流浪”,感到了一阵一阵疲倦与厌倦感时,你就会想要回去那看看。
[萧兄……你一个人望着天空发什么呆呢?]
1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