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我脚力还不如你嘛?我怎么舍得让我家蕃茄背?况且又不重。]我快速地看了她一眼后,若无其事的回头转向前方,快速地行进了几步,超过了她的身位,自顾自个儿向前走去。
[嘿……这个死山竹……]她也加快了脚步赶上了我,她说:[我不是怕你累嘛?才走了不到一公里,还有二公里多呢,你看你,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就没我体质好。]
[切……走吧,我还能输给一个柔软的小蕃茄,你可知道……山竹的皮可是比蕃茄的厚,脚底自然也就硬实。]我不服气的回应道。
片刻之后,她的左手就扣住了我的右手,身子一斜,一边走一边附在我耳边,悄悄地说:[我们一起走!不是有一句话说嘛:一个人可以走的很快,但两个人可以走的更久……是不是?]
我深情地侧脸望了望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并回答道:[嗯。]
[山竹,我突然有个事想问你……我们既然在一起了,我就想多了解你点?]艾姝打破了我们牵手继续走的短暂沉默。
[你问吧,随便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柔声地回答。
[你为什么会选择学医啊?]她问。
[这个……说不清楚……这样与你说吧,也许与我小学时的一小段经历有关……我小学三年时,有次在教室里跳高,当时一跃竹竿,“咔嚓”左手腕骨头断了……]说着,我举了举左手,给艾姝看。
[咦……好痛。]她微微皱了皱脸,看着我的左手说。
[然后呢,第一次在老家乡下,我妈妈找了位当地的赤脚医生帮我接手,虽知,他医术不到家,仅用什么中草药帮我敷在手腕上,连石膏与夹板都没用……所以后来一个多月后,我外公与妈妈又带我来到县城人民医院,再一次“接手”,我记得当时连麻药都没打……直接由几个医生帮我两边一拉,把没对位好的手骨重接拉开,然后再次对好接上……那次我还小,我哭天喊地,一直拼命地往上窜,想离开坐在的凳子上……那是一次我长这么大,最惨痛的一次经历。]
[我们的小山竹……受苦了。]艾姝轻轻地靠在我身上,柔声说道。
[呵呵……也许就是因为这次经历,对我身心造成了影响,也觉得那时候帮我接好手的外科医生们,穿着白大褂都很帅气,用现在话叫就是很酷,而且也很神奇,把断了的骨头都能接上,以至到最后痊愈,与原来的一模一样,还能与平时学校的我一样看书读书写字,以及做班上的值日。]
[嗯……难怪你学了外科……这冥冥之中仿佛是一种天意似的,你这样倒好,也算是实现了童年的梦想……我就不同了……我完全是我那老巫婆妈妈给逼的……哼!]说完,她可爱地停下来跺了跺脚,虽然看上去还在生她妈妈的气,但明显不像先前她责怪她母亲“不同意她与秦仪在一起”的那种生气了,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你不可以这样说我们的副院长,她也是我们大外科的主任,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我不得不批评你。]我佯装生气地说道。
[死山竹,你现在是与我在一起,你到底是哪边的?]她抬头,微翘着嘴质问道。
[我……]我哑口无言,无法回答。
[哼……你要真爱我,就别管这些事。我从小就独立惯了,我爸与老巫婆离婚后一直未娶,后者也一直未嫁,一直到现在……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一件,我觉得让我非常解气,而且感觉到有一种非常有报复快感的事。] 19.37
NO.0589《每日写作本》/总3650期 创始于
文/萧然尘外/joinwell
情感启示录 135
[什么解气的事?]我竟然被她此时说的也有点解气还很开心的语气所感染,忘记了她说王常青主任“不恭”这件事了,并饶有兴致地看了看她问道。
[就的你们的大外科主任,不是强迫我学医吗?当时也给我报的外科专业,所以叫我继承她那“伟大的医学服务事业”,但你知道吗?我在刚入学时,就偷偷地自己转了专业,选择妇产专业,等她发现后,气的吹鼻子瞪眼,但已无法挽回了……当时,我看到她对我无可奈何又毫无办法的样子,我的心情简直是爽呆了,而且我爸爸也尊重我自己的选择,但是,也因为他支持我这件事,老巫婆与我爸又大吵了一架……]说到后面,艾姝的语气从兴奋到最后的微微悲伤起来。
[艾姝……你从小受苦了……我……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照顾你……放心……只要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再让你伤心难过……]听了她说到她父母因为她而大吵一架后,我突然发誓似地动情地说道。
[嗯……]她简短地应了一声,停下了脚步,身子一转,双手一环,抱住我的腰际,头轻轻地靠在我的右肩,一动不动地,没有再说话。
我则举起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也沉默着,不再说话。
在比平时步行的速度多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后,我们才到达图书馆。
新修建的“图书馆”座落在都县最繁华与忙碌的一条主街道——长青大道的未端近十字路口上。我们在对街人行横道一眼望去,镶着金边的金黄色的五个大字体——“都城图书馆”赫然呈现在图书馆大门入口的门楣上,整座图书馆,像一座倾斜的“美国白宫大楼”,所不同的是,前者外部全是用蓝色玻璃砌成的,在接近五点时的温柔阳光照射下,显得流光溢彩,煞是迷人。
在人行道绿灯刚亮时,我们便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并在门口处的咨询窗口办了一张(艾姝说一起只办一张)借阅证后,我们就又急急忙忙地上二楼阅读大厅借书去了。
在来回左右前后选了一个多小时后,艾姝因为在一路上来时已有累意了,加上又这样急急忙忙,于是她说有点逛不动了,便随便借了几本其他书,除了她要借的《霍乱时期的爱情》外,还有两本分别是《围城》与《廊桥遗梦》。
但因为我们交的押金只够一次借4本,加上又不想再让艾姝陪我到处再选,于是,我在她所选区域的书架附近,选了一本春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尽管我来之前想的是看有没有有关医学专业书,或是借一本艾姝所说的经典流传书。
20.37
我们在旁边的报刊阅览室,静静地呆了一段时间,阅览室正对着外面的主大街,窗外来回的人与车辆喧嚣,传至阅览室,但却一点不影响在休息,顺便也阅读些书报架上的杂志或报志的我们。
也许是临近下班的原因,阅览室的人稀稀疏疏,放眼望去,没有多少人,诺“大”(约不到300平米的一个长方形空间)的一个阅览室,如“初夏夜空的星星点灯”似的,而且一片望去,仿佛都是以退休的老人为主。
我与艾姝对着坐在临窗的一张位于角落的桌子上,夹着淡淡原木条纹暗红色的桌面一尘不染,上面还摆放着一小瓶用玻璃瓶养植的花。她撑着脑门背对着窗户在静静地阅读着《霍乱时期的爱情》,而我则有点开小差的一会翻翻眼前桌上的《挪威的森林》,一会儿看看近在眼前的她。
面对这样一个我心目中的“尤物”,让我很难像平时自己一个人在宿舍那样忘情地阅读,在尝试了多次后,发现自己很难静静地专注地阅读下去,于是我干脆把书一收,放进了一个图书馆送的布袋子里。
我静静地望着她,双手重叠地放在桌面上,上身一曲头贴在手上,一眼不眨地望着她,看着她静静阅读的样子,仿佛还口中“念念有词”,在默读着书上的文字。
在大约几分钟后,她头一抬,双眼正对着我注视着她的眼睛,她先是一愣,然后微微一笑,举手一横放在嘴唇边,轻声说道,你干嘛,神经兮兮的,盯着我干嘛?
为了不影响其他阅读者,我也轻声地说,在这,你比书好看,书,现在,我看不进。
她“扑哧”一笑,手捂了捂嘴唇,并把书作了个标记后收回到封面,一边站起来,一边说,别一天瞎说了,走吧,要不,我们现在去宝塔公园。
当我们再次到了宝塔山下的公园时,太阳刚落至山下约一半左右,血红色的夕阳余晖,照在我与艾姝花了几分钟才到找的这块清洁的草地上。阳光与天气温度都正好,风景视野也正好,刚斜对着大约30度上次敏青醉酒的那块草地上。
而且,黄昏的秋风也正好,也因有艾姝在身旁,一切都“好”一样。
在浓浓的夜幕降临前——在我们打车回去之前,我弹了3+1首歌。
起初,艾姝点了一首她说自己最喜欢听的《约定》(在那一瞬间,我想到实习时的宋欣,但很快因为专注弹奏,就回忆翻篇了),她偶尔跟着哼唱,偶尔跟着我弹奏的旋律打着拍子。第二首是应她的强烈要求,要重新单独弹唱一首《唯一》给她听。最后一首是我自己要求,且好久没弹过的吉他独奏名曲《爱的罗曼史》。
这三首弹完后,我望了望天色说,我们回去吧,艾姝也跟着看了看说,不行,天色还未完全暗,你再弹一首我们就回去。
我开玩笑说,我每天给自己规定的曲目数就是三首,如“武松打虎”的“三碗不过岗”,如人们常说的“事不过三”。
艾姝批评道,什么逻辑,我不管,你就是要再弹一首,因为我就是你的那个固定三之外的“不确定因素”,曲目准允你自己定。
于是,我最后弹了一首《心弦》——一首仿佛在我心中既遥远又古老的民谣,一首当初在一年农历大年初写给周苹的歌。
只是,仿佛有了艾姝在身旁,在想到她时,内心不再有隐隐作痛,只有淡淡的如这慵懒秋风般的惆怅,以及内心微微的“一声叹息”。仿佛在多年后,看过一本曾经看过多次的情感小说,再次阅读时,不再让我怦然心动,与当初第一次阅读时的激动与陷落到与书中人物同命运同呼吸同情绪一样。
那一夜,我也对此曲原创来源闭口不谈,而艾姝也没有问。
在我刚回到宿舍,艾姝也回到她的宿舍后(上下楼斜对面),我刚解下背上的吉他,如脱衣服般退去吉他黑色包,欲挂到墙上挂上勾时,我的手机铃响了。
0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