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启示录 139

我听后抬起头很惊讶地问，为什么？

晓格歪着头轻声地回答，什么为什么，请你吃个饭不正常？难道就算陪我去吃也不行吗？我嘴馋了，想吃上次那家火锅店的豆腐炖鸡。

我默然，不置可否，既没不答应，也没说答应。

行了，师哥，就这么定了。晓格微微生气的说道。

我迟疑了一会儿，说，好吧，不过我要与艾姝说一声。

晓格冷笑了一下，轻声地说，你们才在一起多久啊？，就这么粘……想不到你还是个“妻管严”。

我再次默然，苦笑地摇了摇头，没有作答。

当天下班后，我与艾姝打了个电话，说要与同事出去吃个饭，她给的回答是开心的去吧，同事与她调了个晚班，晚上要值班。

我这才心里彻底决定了与晓格一起去。

出发前，我在医院大楼门口等晓格，在左右等了她一刻多钟都还没来时，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里的她说，一会儿下来，在宿舍，马上。

女生的马上，我总结出来的：都不是实际意义上的“马上”——很快的意思，而是“还在马上”，马还没开始出发的意思。

女生在“马上”要为她的“马”出发前准备各种各样的事情或东西，比如选择衣饰，鞋子，衣服搭配，甚至还有化妆等等等。

所以约会中的男女，男的后发先制——前期拖很久，但一旦决定，分分钟就到了约好地点。

女生却恰恰相反，答应的很快——马上，但后面拖延到好久好久（其实我也有成段子手的潜力，我所有的文字都是原创，哈！）。

好在，晓格的“马上”也才花了半个多小时，她匆匆忙忙赶到时，她不停地向我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看见她穿了一套长至刚过膝盖的淡粉色花边束腰裙，裸露的白晰小腿什么也没穿，脚上穿的是一双有着淡黑色条纹的白色平板鞋，头发扎的比平时高，马尾高高地悬在后脑勺，显得比以前更成熟与稳重，一侧的刘海上，别着上次在夜市场买给她的蝴蝶结发卡。

更“惹我注目”的是，晓格今天还化了点淡妆，淡描细眉，淡淡的双颊红晕粉，还有淡淡的红唇。

［你……怎么化妆了？］我微微皱了皱头，望着她说道。

［好看吗？］她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脸庞，眼睛眨了眨问道。

［这个……可以……但就是……还是习惯看你素颜的样子。］

［哼……师哥，我可是花了近半小时才化完的，现在护理部要求我们护士都化点淡妆，说是尊重病人……］

［是吗？］

［嗯……快说，重新说说，我现在这副打扮，好不好看。］她微弓着腰，头却抬的老高，用可爱天真的表情问道。

［我还是一句话，就像上次在步行街市场说的，我们的格格同学，怎么都好看。］

［哈哈……］晓格双手捂了捂双唇，仰着头笑了。

［就我们两个？其他人呢？］我疑惑地问道，打断了她的笑。

［就我们二个……走吧。］说完，她收敛了笑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抬脚走出大门。

我啊了一句后，也跟着她走出了医院大门。

00.50

［师哥……你喜欢吃什么？］晓格一边点菜，一边看着菜单问道。

［我从小都是散养的，生命力旺盛，什么都吃，好养，你点什么我吃什么。］我拿起餐桌前的玻璃杯，呷了一口绿茶水。

［哼哼……还散养，你是小绵羊吗？吃草长大的？］晓格捂着嘴笑说道。

［还真是……］我不动声色的回答。

［早知你有这个癖好，我就请你去都镇中学旁边的都镇牧场旁那家餐馆去吃火锅了，那个牧场还是我们县有名的［高山绿色奶］的产地，我们在那弄个鸳鸯锅，一边放你爱吃的草，一边放我爱吃的肉……哈哈。］

［好吧……可以……不过，你知道都镇中学？］我问，听到都镇中学，想起前段时间，刚送筱蝶回学校时去过，一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

［是啊，我在那读过两学期初中，后来就转到都县来了。怎么，你也知道那？］

我点了点头，并把筱蝶的事，简单地与她说了下。

听完后，晓格惊呆了，双目直勾勾地看着我，片刻之后，目光前后左右上下不停地在我身上移动，把我当一件从未见过的古董宝贝似的。

［师哥……不错啊，我知道你是很优秀，但没想到你还有如此一面，还帮助了一个病人小妹妹重返学校，你这是功德无量啊。我越来越爱你了……怎么办啊。］晓格深情的望着我，微微一笑地说，并左手托着腮。

［嘘……别胡说。］

［我说真的……］

我再次端起玻璃杯，避开了她的目光，饮了一口茶水，有意无意地的转移尴尬。

［师哥……你觉得你与艾姝姐正式在一起后，有什么不一样吗？］晓格也呷了一口白开水，突然打断了短暂的尴尬与沉默的片刻。

［我觉得没什么不一样啊，挺好的。怎么了？］我淡淡的回答道。

［没什么，我就问问……只是我听我的同学们说，距离有时候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过远过近都会影响你真正爱与不爱上对方，难道你就没发现，当你们在一起时，觉得看的对方太清楚，显得有些瑕疵，而觉得彼此都没想像中的那么好？］

［小格格，你想多了……那是不是说，你经过这段时间与我一同共事，发现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你开始讨厌你师哥了嘛？］我淡淡一笑地说。

［不是啊，你才想多了呢。正好相反，我发现你是越来越越好，就像个宝藏一样，身上的优点越来越多，只是平时被你的“胡说八道”给遮掩了。］说完，晓格又眨了眨眼睛。

［没有，那是你的幻觉，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说着，我微垂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一双最近拿了几次“柳叶刀”的双手，突感幸运自己是千千万万医生中的一名，也充满着医生这个职业的幸福与自豪感。

［那是你自己的谦虚说法，反正我就是那么想的。看来，你是真心爱艾姝姐姐了……］晓格眼神一黯，双目低垂地望着棕褐色桌面。

真心爱？当然是事实，只是我与艾姝之间又仿佛缺了点什么似的。到底是什么，心里又说不清？是因秦仪无形地“横亘”在我们之间吗？仿佛让我无法完全地走入艾姝的内心，她内心如一座古代皇宫的宫殿，我能自由地出入于城门内外，但要进入皇帝的“寝宫”，那，仿佛永远有一位叫“秦仪”的带刀护卫守在门外，除非有艾姝的亲笔手谕，我才能进入。

想到此，我眼神一默，内心一沉，突然想起了那晚激情之后的不眠之夜。

［师哥……其实你在说谎……你与艾姝姐之间，其实永远隔着一扇玻璃门，而这扇门的名字叫秦仪，也就是我哥。］ 06.13

NO.0595《每日写作本》/总3650期 创始于

文／萧然尘外/joinwell

情感启示录 140

我听后愕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只有呆呆地望着她，心想，女性果然有种天生能看穿别人心思的本领，也就是她们自己常说的没有任何道理与逻辑的直觉，这种直觉，情薇、筱蝶、艾姝，还有正逼视着我的晓格都有。

［你是不是被我戳中了你心中的痛点？那师哥……对不起。我只是想说实话，不想你爱的辛苦。］

爱的辛苦？我快速地在自己的记忆库搜索着与艾姝从认识到现在的一幕幕，从最初的淡淡相识，到后来的有话题可讲，又到慢慢了解彼此，成了约法三章的好朋友，又因安慰失去秦仪的她而对她关心心疼有加，又到最后的现在，她终于把如有茧的心，被我或她自己划破，终于接受了我，与我在一起。

但想起那两次“激情”后的中断，我也知道是皆是因我冲动而“挑起”，但两次，特别是第二次的那次“激情”，她说的明明就是因为想起了秦仪。

想到这个，我不由地打了个冷颤，无法释怀，把自己逼进了心底暗世界的死胡同。这一路以来，虽然确实有过甜蜜与幸福，但也真如晓格所言，我爱的很辛苦，那些想爱不能爱她的日日夜夜，那些辗转反侧的想念她的夜晚，那些无法自拔又想大声告诉她我其实真的想与她在一起的一段段痛苦时光，都是我“爱的辛苦”的铁一般的“呈堂证供”。只是或许艾姝与我都爱的很小心，特别是我，怕伤着对方。

所以，我只有再一次默然，没有回答，只有神经质般的把左手五指如弹钢琴般的，紧张与无规则的不停地点击着桌面。

［我……］晓格正欲再继续说什么时，餐厅的服务员把煮好的火锅底料端了上来，“隔”断了她的话，也同时“隔”开了我们之间的桌面空间。 13.51

［那我们……先吃菜……有事等下再说。］

晓格开始拿起碗筷往锅里夹菜，并把锅里的第一块“鸡翅”拣给了我，并接连夹了几块豆腐往我碗里送。

我完全是下意识地伸碗接了过来，并心不焉地夹起就往嘴里送，刚出锅的高温仿佛都没有烫伤我的嘴，只有刚才晓格的话，才像眼前冒着腾腾热气的中心最高温处的鸡汤，才烫伤了我的心。

滑溜溜的鸡翅也变成了无味的“物质原子集合物”，像没有任何味道的“人造塑料肉”，没有了半点滋味，在快速地经过简单的“咀嚼”后，没有任何“食物美味满足”地吞到肚子里，仿佛小时侯为了缩短苦口的良药在舌头味蕾停留的时间，通常会一闭眼睛，一骨碌快速地吞到肚子里一样。

［喂……师哥……你怎么了？突然那么沉默，都不说话，菜的味道不好吗？］晓格夹起一块白嫩的豆腐，正欲往小而红的嘴里送时，她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