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启示录 163

后来，艾姝对我说，之所以那天夜晚，在医院对面的“小二汤粉馆”，看到我与晓格在一起那么生气，除了生气我欺骗她说已躺下却在陪伴另一个女人外，还在于那天正是她来“大姨妈”的第一天，那晚值班之所以想叫我上去陪她，就是身体非常不舒服，想要我去陪她，谁知道竟然在医院碰到你俩在一起，你说我能不气炸吗？

我说，那天夜晚我也心情很郁闷，因为你与你母亲不经我同意就“打招呼”之事，让我很伤“自尊”，也许男人也有“大姨夫”吧。

艾姝笑了笑说，你别贫嘴与狡辩了，我还从没听说过哪个男人还有什么“大姨夫”的。另外，正因为你在意我通过“我老妈打招呼来帮你这件事”，我才也更清楚地看清楚了你的本性，你实在不是个太坏太世故的人，虽然离我心目中的好男人还差10万8千里。

我回应说，我有那么差吗？离你心目中的完美男人就有那么远？

艾姝捂嘴笑着回答道：所以啊……你以后要对我好一点，自己也要多努力，更要对我负责。

我情不自禁的点了点说头，好，我一定会努力，以不负你的厚望，会与你母亲好好学习。另外，今生，我非你不嫁。

艾姝在“云雨之夜”的第二天，重回他父亲家（法律上艾姝属王常青院长），与她父亲一起过团圆节，我则于当天中午，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我提着大包小包刚回到家门口时，我收到了艾姝发来的一条短信：山竹……中秋节快乐，蕃茄爱你。

我淡淡的一笑，一股幸福的暖流流遍全身，并快速地回复了一句：中秋节快乐，我也爱你。

［文文……在都城医院工作怎么样了？一晃，你在那上班都有两年多了，现在已全习惯了没？你今年自从过年时回来过后，一直到现在，一次都没回来看你妈，你是不是很忙啊？］

当母亲把“中秋节团圆饭”的最后一道菜——我最爱的三道菜之一：“五花肉炒豆腐”端上来后，她刚一坐下来，围裙一解，一放，问我的第一句话。

今年的中秋节，是最“团圆”的一次，有我爸，我姐及姐夫，快满三岁的外甥女，因为姐姐现又怀着一个“不到五个月”的孩子不方便带回来，因而留在了羊城给一个同事顾佣的保姆一起带着。

我正欲回话时，妈妈身旁的爸说：［是啊，你妈经常说想你，但又怕影响你工作，说你忙，又不想让你回来。］

我惭愧的望了爸妈一眼，又有点尴尬地不自然地抓了抓后脑勺，［妈，我是大人了，别叫我文文了，让别人听见会笑话的，不但会笑你，还会笑我。］我转移了话题回答道。

［笑话什么呀……都是一家人……］姐姐在我对面笑着抢先回笑道，一手还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

［是……是……］姐旁边的姐夫也频频点头赞同。

我很无奈，只有开始拿起筷子夹菜，夹了妈妈特意为我做的就在眼前的“五花肉炒豆腐”，我在里面拣了一块半肥半瘦的五花肉，放在妈的碗里，我一边继续拣，一边说：［妈……我在医院挺好的，一切都很顺利，我们的……外科王院……王主任也很关照我，我现在能独立做一些小手术了。你与爸就不用操心了。］

［是吗？那太好了……儿子，那你今晚多吃点，我又做了你爱吃的“煎鸡蛋”，酸辣豆腐，还有……还有……猪肉炒豆腐，快多吃点……］妈一边反过来帮我夹了一块煎鸡蛋放在我碗里，一边说。

［嘿……老妈，你从小就偏心……我们还在这呢……你女婿就不管了？你只知道疼你那宝宝儿子，他都参加工作二年多了，还这么宠他……哼］姐在一边微微埋怨地说。

爸爸则在一边只是笑笑，没说什么，一边在吃着饭。姐夫则在一边直直地望着我与妈妈一唱一和似的说话，也笑而不语。

［你说什么呢？你就这么个亲弟弟，我不疼他我疼谁去？自己老公自己疼去。你弟只要一天没结婚，她就是我的孩子，还没长大的孩子。］妈一边扒饭，一边瞪了姐一眼说。

［妈……］我正欲插嘴时，姐又凑过来了。

姐说：［就知道你偏心……唉……老弟，在医院交女朋友没有？妈可一直指望着抱孙子呢，你看啊，每次她抱着你外甥女时，都要说，唉，啥时候我能亲手抱上文文的孩子啊。］说完，姐呵呵笑了起来。

［是啊……文文……你刚回来，我都不好意思问你……交女朋友没……］妈把脸向我凑近一点，放下了碗筷，急切地问，而姐与姐夫，还有爸，显然也非常感兴趣我接下来要回答的话，都向我的方向与角度凑了过来。

［妈……现吃饭呢……先别问这些事。］我微微不快，搞的我像“动物园里被围观的动物似的”，说完，我自顾自己吃起了饭。

［对对对……先吃饭……民生（姐夫名），快吃饭……］妈重新拿起了碗筷，并用手中筷子一挥，示意大家都吃饭。

而我则一边吃饭，一边在想心事：我要不要把与艾姝在一起的事告诉妈妈，告诉她，我现在已决定永远与她在一起，也已决定非艾姝不娶，就像那个“云雨的夜晚”的第二天，我对艾姝反过来说的：非她不嫁一样。

艾姝当时的回答是浅浅一笑，只当我是“贫嘴”，也仿佛没当真，但我却是认真的，因为通过这次“分手”，我越发的发现自己真的爱她，我不能没有她，既然我已决定与她长厢厮守，早结婚与晚结婚，又有何分别呢？况且，敏青也没比我大多少，他也很快就要结婚了。

看着妈妈开朗地与姐姐姐夫，还有爸爸一边吃饭，一边有说有笑的，我倍感温馨，特别是想着姐姐一家也其乐融融的，很快第二个孩子也要降临到这个美丽的人间了，我更羡慕了。\u0027籍于此种种“影响”，我突然真的想成家了——与艾姝成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妈……我……我有女朋友了……她叫艾姝。］

NO.0620《每日写作本》/总3650期 创始于

文／萧然尘外/joinwell

情感启示录 164

当我刚说完这句话时，就开始后悔了，我低着头继续吃饭，不管妈刚才有没听清楚，因为我虽然说的有点结巴，但却说的很快。

［什么……等等……］突然我们一家人围着大厅中桌子前吃团圆饭的这片空间顿时安静了下来，刚才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喧闹声，立刻被妈这句话“打破与中止”。

［没事了……我吃饭呢……］我想糊弄过去，快速地说。

［妈……我好像听见了……弟说他有女朋友了……］姐快人快语。

［是不是真的啊？啊……我的好儿子……等等……嗯……他爸……去把那瓶地窑里你十年前去浙江打工时带回来的女儿红挖出来，拿出来给我们庆祝下……快去。］妈兴奋地站了起来，并坐到了我的身边，一只手扶着我肩膀，一边忍不住兴奋的笑望着我。

［妈……女儿红是给女儿出嫁用的……我从没听说过你还藏了一瓶什么女儿红啊？］我哭笑不得地说，一边放下碗筷，一边也看着妈。

［我……］妈正欲再与我对话时，我的手机响了，我快速地从裤兜掏出手机，一看显示的是“A艾姝”，我一边比了个“嘘……安静”的手势，一边站了起来，轻声对妈说了一句：［是艾姝］后，我就进书房接电话去了。

我离开餐桌之后，我听到背后一阵短暂安静之后的“躁动”，好像是妈与姐的“窃窃私语”的声音，而爸早已去房子外的那套矮房子柴火间屋檐的地下挖妈说的“女儿红”去了。

［喂……蕃茄……你吃饭了吗？我好想你……］我一接通就急切的说。

［哼哼……又来了……我吃了……你呢？］

［嗯……刚吃完……］我说。

［山竹……我也想你了其实……我……你什么……什么时候回……来？］艾姝吞吞吐吐地说，还带有一丝羞涩的语气。

［现在……马上……］我说。

［哼……你老骗我，我挂了。］那边传来几声跺脚声。

［好了……我明天就回来……要不是答应我爸妈……我都舍不得回来，我一天都不想离开你……］

［我也是……］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被艾姝的这句［我也是］，心里如被压得有点“窒息”的幸福感，瞬间流遍了我的全身。

原来，幸福到极致，有时会有一股“想死的感觉”。

［艾姝……］我轻柔地说。

［嗯哼？……你想说什么？］艾姝也轻轻地回答。

［我们……结婚吧……］

［你……我……结婚……你说的真的吗？］艾姝的语气充满惊讶，又仿佛还充满着惊喜。

［我当然说的真的……］

［嗯……这个……］艾姝停顿了好一会儿，继续说：［我要好好考虑下，你也好好考虑下……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另外……结婚没那么简单……你……你不怕我是个不祥之人？……］

［谁说的？什么不祥之人……瞎说。］我增大了声音，微微生气的说道。

［医院同事都这么说……特别是方老师……连我妈也说过……因为秦仪。］艾姝越说越小声，情绪慢慢变得很低落。

［以后不许你这么胡言乱语了，听到没？秦仪的死与你何干？……听话，乖，不想他了……好吗？］我柔声地说。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我则微微焦急着等待艾姝的回应，在大约一分钟之后，艾姝终于说话了。

［嗯……山竹……我想通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我以后都不想他了……我要一心一意地去爱你……］艾姝像快没电的手机突然插上了插座，语气一下子变得“充满了能量”。

［嗯……等我回来，就明天，爱你……］我对着手机话筒口，做了一个吻的动作，并发出了一个“啵”的声音。

［嗯……我也爱你。］

当我接完电话走出书房，回到客厅时，就闻到一股浓浓糯米酒香的味道，我被妈按到原位子坐了下来，妈开心的比当年自己十八岁出嫁还开心，除了姐姐因怀孕不能喝酒用白开水代替外，我与爸妈还有姐夫，都喝的有点醉醺醺的。

爸爸也比平时话多了起来，不停地对我说，要好好工作，好好对你女朋友，而姐夫只是红着脸，在姐姐旁边看着我们笑，而妈则越喝越兴奋，如她年轻时听村里老人说的，每次妈喝了点糯米酒，干劳动就越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