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乡的一周后,我开始对父母多年前盖好的房子,进行了一次大改造与翻修,并把四周的围墙也修整了一遍。
在房子的二楼,我腾出了一个闲置的房间,做成一间唯有一台电脑与一桌一椅的书房,四面墙模仿了在都城工作期间认识的敏青家的书房设计,放置的都是书。除了在铺满光洁瓷砖的地面铺了一张方形地毯外,再没有任何其他的家具与多余的装饰。
这是我禅定冥想与打坐之处,除了二闺女与父母偶尔的进入,谢绝任何其他人的进入。门楣上,我自己用毛笔字写上了四个字:尘外书屋。
晓格曾经去过的楼顶——“天堂书房”,我未作太多的改动,只是把有些久经“沧桑”的书架调整了下位置。把一些发黄的书重新整理了下,有一些书我搬回到了“尘外书屋”里,只留下一部分不常翻阅的旧书。
另外,为了方便陪伴二闺女,我在与她一起居住的主卧室里,也增加了一个书架,并命名为“月下书斋”。
如此,如三位一体的三书房:月下书斋、天堂书房、尘外书屋一起构成了我回归田园生活的灵魂家园——心安之处是吾乡,呆在书房,会让我心安许多。
之所以取了这三个有点“禅意”的名字,与我二年前的一段“出世因缘”有关。“离家出走”飘泊在外的二十年中,我一共走访与拜访过三座寺院:都城屏山牧场的“金莲禅寺”与西海市的“慈云寺”,以及后来的“色达寺”。
《情感人生》这本书,从我与艾姝在一起时起,就已开始动笔,但后面一系列“兜兜转转”的经历,让它像一个“烂尾楼”工程,一直荒废在我心灵家园的某个角落。直到归乡的半年后(这半年我忙着设计与翻修房子)的有一天,正值西方的情人节那天的夜晚,哄睡二闺女后,开始了事隔多年后的续写。
一开始,我用的是电脑写作方法,但写了一周后,我放弃了这种方式,改回用最原始的文稿写作,以适应乡村的慢时光生活。这其中的关键是,与此同时,我开始恢复了小时候的毛笔字书法练习,所以,通过文稿写作,可以达到相互提高书法艺术水平的目的。
从都城起点途经粤城,终点站到春城的这趟一路南下的2013次列车,继续像一条苍白色巨龙,行驶在原始丛林之中,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林,如油画里能快速移动的一抹抹绿色色块。窗内,与我正对座位的那位身着红色上衣的中年女子,斜靠在靠背上,已安然地进入了梦乡。
我看了看手表,已是中午午休时刻,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了身心,也开始阖上眼帘休息。但就在刚试着进入梦乡后的不久时刻,手机铃响了,是介绍我去粤城工作的马丹——也就是苹的同学打来的。
马丹的这一通电话,在当时,像影响大洋彼岸一场海啸的一只不起眼的小蝴蝶。在“当时”的一年后,我才明白,正是她这一通“漫不经心”的电话,才影响了我后面人生的一系列“化学反应”,从而改变了我、玉立婷、燕婻菲,以及甘锌的命运。
在“记录”的当下,我甚至还觉得这通电话,像投入湖中的一颗石子,形成的微波,改变了象征过去的湖左岸,与象征未来的右岸。 2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