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婷……二哥交给你照顾了……我要划酒拳去了……]半清醒的我听到了杨婷的声音。
[小萧……来……先喝点水……再吃点东西……]玉立婷为我递来一杯凉开水,还有用筷子夹了一些菜在我面前的碟子里。
[谢谢……你去照顾好你的朋友们……我没事……]我侧视了她一眼,柔声回答道。
[嗯……那你慢慢吃……不用那么拘束……开心地玩……]
玉立婷开始起身与每一位宴会上的朋友敬酒,在[谢谢……]与[生日快乐……]和[样样好……]的互祝语中打了一个“通关”。一个通关与相互回敬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生日宴会的最热闹时刻来临。
那有“少数民族歌曲的对唱”,与“民族舞蹈的即兴表演”,也有我从未见过的“原始民族的划酒令”,当然也还有醉薰薰的“嬉戏言语”。
在忙于与各位赴宴男女的对饮,与做到“尽寿星地主之谊”的主人之道,玉立婷渐渐地把我忽略了,但我没有任何感觉被孤立的不快情绪。在她来往于宴会席间时,我用微醉的眼神,与半清醒半酒醉的意识“观照”着她,内心有一种向往与莫名的安宁,她让我有一种在靖城找到了温馨港湾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酒的作用,还是我已经开始对玉立婷有了一种不一样的依恋与迷恋,在此刻的我的眼里与心里,她是那么的特别,像我生命中遇见的一个惊喜,或是一个奇遇,更是一个美好的邂逅。
我不适应于行酒令的宴席娱乐,只能尽量独自坐着,看着他们陷在疯狂的快乐“游戏”中。杨婷早已失去了在医院上班时的成熟稳重矜持,正与席间男女们对饮与游戏成一片。
我像一个呆在安静角落的另类,静静地欣赏着他们的民族风情:他们有时对唱的民族语情歌,还有即兴跳起的舞蹈,甚至还有“竹竿舞”。
但我渐渐开始不胜酒力,意识慢慢变得模糊,多次婉言谢绝他们的“入伙”邀请。这场夜幕下的狂欢,我即像是参与者,又像是旁观者,但我却深深记住了玉立婷,一位可望不可及的女生,一位相识又不如不相识的女生。
我始终是这座城市我过客不是吗?都城还有晓格、筱蝶,还有我认识的同事,也还有艾姝的美好回忆,我又怎能真正地忘记?
不断在身体不断循环的酒的后劲,像一张符咒,把暂时封印的记忆,再一次解封,都城的回忆像开了闸门的洪水泄洪一样,瞬间占满了我的脑海。
为了不让痛苦把眼泪诱骗出来,我端起了面前还有剩酒的碗,一饮而尽。也许,醉了,就能暂时忘却,就能暂时麻醉“痛苦之心”。
但麻醉又谈何容易?就如越想醉,就越醉不了一样。就在我借着不清不楚的酒劲,起身要到烧烤城外透透气时,一个柔柔的声音叫住了我:[小萧……我知道你有心事……我看见你没怎么吃东西……来……把这块蛋糕吃了……]
22.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