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我不喜欢那个比喻……]看着阿依发来的字句,心里微微一沉,快速地回了过去。在理智上,我知道阿依想表达的只是表层意思,没有更多更深层的其他含义。在理性上,我也已彻底走出了晓格的阴影。尽管这句类似的话
,晓格也对我说过,不过我与阿依恰好互换了下:她如那个“离开”的牧羊少年,而我则成了等待她回来的“法蒂玛”。
也许是有过经历:在都城等待艾姝从羊城回来,与晓格在都城等我从靖城回去,结局都粘上了某种不祥的色彩。以至于当阿依这么说时,我内心非常地抵触。我知道这个“意念”与我自己的学历与职业不相符,毕竟从骨子里,我是位唯物主义者,不迷信那些所谓的“不好的预兆”。也许是我渐渐变悲观了,或者是变成了一个积极的“悲观者”。
[呵呵……你不喜欢我把你比作是法蒂玛?]阿依问。
[没有……我更愿意你是那只羊,而我是那位牧羊少年,羊最终会安全地回到我的身边。]
[好吧……但你不是成了我的主人了?这个比喻也不好,呵呵……]
[没有……就是想表达那个意思。]我没想到阿依会想到那层意思。
[好啦……我懂你的意思。所以我们都一样就只是作了个比喻,没其他含义,开心点,就是想你到时候乖乖在靖城等
我回来,这样我会更安心。诚如你经常引用的: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嗯……我会乖乖地等你回来。]
[好……我们家小文真是小乖乖。]阿依调侃“说”。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发来的信息,正想回一段“反驳”她的文字,告诉她,“其实我也不乖”来回敬她。但我正要点击键盘时,却忍住了,不想打破她的“乐趣”。不过,我也没有“接过她的茬”,而是转移了话题,回了一句:阿依,你为什么突然想起去支教的事?
当时她没细说,只简单地回了一句:想去看看那些大山里的孩子们。
那次是沙玛阿依(玉立婷)初次提出支教之事。当时我没太在意,也许是因为当时离她真正去支教(还没成事实),还有大半年时间,所以感觉还没那么“紧迫”。只是想起刚认识她不久,就将与她相隔“两岸”,那种思念的感觉,还是有点苦涩。
或许这种苦涩,在修道之人站在此岸时,望眼欲穿地了望“彼岸”之时也有。尽管我与阿依,只是隔了一座“不厚”的城市,但对她的思念的焦灼,却增加了心理距离,变得仿佛很遥远。不过,在与她“信息对话”时,又变得“天涯若比邻”,时间如弹簧黄般地缩短了。
由于工作越来越忙碌,几次都是阿依来靖城看我,“百天纪念日”那天,她是在没提前告知我的情况下,回到靖城的。她给的理由是,说是要给我一个惊喜。
那天,我从手术室出来,离下班时间不到半小时之际,就接到了阿依的电话,她在电话中说叫我在医院门口等她。等我迫不及待地等到下班时间,又迫不及待下楼时,早已顾不得与同事们打招呼,一口气连走带跑到大门口时,却不见阿依的身影,只有公路上来往行人与车辆,以及医院与公路之间的走廊上,三三两两的病人与其陪伴家属。
06.35